但想了想,还是小声地说了句:“跑。”
下一瞬,郁绥的手腕反被商诀扣住,先前慢下去的速度骤然又快起来,身后手电筒明晃晃的光逐渐被甩在了身后,郁绥只觉得耳朵里传来阵阵嗡鸣声。
崔喜军暴怒的声音自后方越来越小,郁绥有些恍惚地回头望了一眼,只看见了他气急败坏的脸。
其实换做以前,照崔喜军这个速度,十次有三次能追上他的。
郁绥想了又想,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一笑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似的,他岔了气,脚下一滞,险些被绊倒,好在商
诀眼疾手快,把他拽了起来,又将他拽到了旁边的一处空地。
郁绥捂着肚子,又是紧张又是热,还笑得直抽。
头上的帽檐又耷拉下来,他的脸露出来,两腮的红晕开来,一直蔓延到了眼睛周围,显得那双狐狸眼越发湿润。
“商诀,你看见崔喜军头上戴的什么了吗?”郁绥笑得有些急促:他戴了顶假发,还是女士的。我真的快笑死了。
他的唇瓣一张一合,微微发着肿,上边还覆着层晶亮的水渍,像颗饱满莹润的樱桃。
“喜军还是年纪大了,他去年追我的时候,跑得那叫一个快,换今天这种场景,估计还得再追着我们十几分钟。”
“不过今天还真挺刺激的。”郁绥一边说,一边去晲商诀的脸色。
夜色朦胧,商诀的脸笼罩在黑暗里,只能看得见流畅的轮廓和锋利的下颌,可眼睛却牢牢盯着他。
亲昵又眷恋。
商诀摸了摸他的脸,掌心下的温度微微有些发烫,他开口,低低地应着他:“嗯,很刺激。”
“可惜那会儿你不在。”郁绥觉得有点可惜。
商诀的眉眼弯起来,牵着他的手,嗓音微哑:“现在在了。”
他凑过去,没忍住,咬了一下郁绥发烫的脸颊:“现在也很好。”
白皙微红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牙印,商诀盯着他的脸,眸色暗下来。
郁绥怔楞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商诀刚刚干了什么。
“你咬我?”他嗓音都带着震惊。
商诀的喉结滚了一下,呼吸滚烫,贴在郁绥脸上的手轻轻地摩挲了一下。
“嗯,疼吗?”
郁绥怔怔地回答了句“不疼”,就咬了一下,有什么好疼得,他只是觉得,商诀这做法有点……有点奇奇怪怪的。
商诀得寸进尺地凑过来,嗓音有些闷:“那再亲一下,哄哄你。”
郁绥晕晕乎乎地又被亲了一口。
商诀这人是不是有点太变态了,怎么能有人一直这么亲啊……
郁绥头昏脑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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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郁绥破天荒地没踩点进教室,而是起了个大早,深思混沌地踏进了班里的大门。
妈的,他总得知道,昨天崔喜军到底有没有把他认出来。
万一真认出来了,他倒是好说,宋朗华那个王八蛋管不到他,他撑死挨两句骂,但商诀不一样,商诀的便宜父母不在国内,但爷爷总归在。
商诀前天才在商爷爷那儿挨了骂,今天再犯这种事儿……
郁绥想着想着,叹了口气,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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