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郁绥正被宋臣年催促着打开装着礼物的礼盒。
“给我们看看嘛,绥绥,你不知都,商诀遮遮掩掩的,生怕被我瞧见,一点儿都不大方。”
商佑不服有人说商诀的坏话,跳出来,圆眼怒睁:“你,才不大方,我哥哥准备的礼物,全世界天下第一好。”
宋臣年看着面前的半高不高的小孩儿,突然想起前些年的那些风言风语,老老实实地噤了声,没敢多说话。
宋母抹了把眼角,也笑着催促他:“小绥,看看吧,不然臣年不服气,回去又要闹一晚上呢。”
郁绥没再推脱,三两下拆开了礼盒。
四四方方的盒子里铺了层黑丝绒的布,里边静静躺着一顶华美的皇冠。
是真的很华美,垂直几何的形状,以铂金为底座,镶嵌在之上的钻石构成百合纹章的线条,在中心的位置缀一颗巨大的水滴形钻石,与下方切割成方形的深蓝色宝石相连,碰撞出干净又幽深的纯粹感。
宋臣年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求了他哥两个月,才订到一款限量的百达翡丽机械表。
原本是想一骑绝尘,让郁绥“感激涕零”的。
但现在看来,他可能……要稍稍落于下风了。
郁绥看着盒子里的皇冠,有些愣神:“怎么想送这个?”
说实在的,这个礼物不太符合商诀一贯的作风的性格。
商诀嘴角噙着笑,将里边的皇冠拿起来,小心翼翼地戴在了郁绥的头顶。他仔细调整了一番之后,才将它固定好,沉重华丽的皇冠戴在郁绥的头上,衬得他的脸越发小,身上那股子骄矜的贵气感逼人,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少爷。
“因为今天是王子走向成人的加冕仪式。”他语气随意,但任谁都能听得出来里边的炫耀感,“这是我为你特别定制的主题,独属于你的十八岁。”
他说完,用一种再明显不过的邀功的眼神看着他,眼底全然是亲昵。
身边站着的都是从小看他长大的长辈,郁绥面皮发烫,
轻轻说了句“你还挺有心的。”,就迅速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别看他了啊,再看就要露馅了。
他可不想在十八岁这一天被商爷爷被棒打鸳鸯,毕竟商诀是商爷爷亲手带大的、最让他骄傲的孙子,他先前又那么不着调,没少被圈子里的人笑话,搞不好真的会被分手……
他乱糟糟地想着,还腾出一只手来扶头顶上的皇冠,生怕这东西掉下去了。
怎么还不下去?
郁绥在台上站了半天,顿感奇怪,眼睛在周围环视了一圈,就看见商爷爷和宋臣年的妈妈从侍应生的手里接过了两只话筒。
郁绥:“?”
老爷子保持着老一辈的习惯,上来先怼着话筒拍了两下,大厅里发出震耳的声响,所有人的目光再度朝着中心看了过来。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魏延和宋朗华。
老爷子一辈子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临老,也就只有在对待小辈上温和了些:“各位今天都是接到我商家的请柬才来的,是卖我商某人一个薄面,但我知道,也是卖之前我兄弟郁向东和我那小侄女郁瑶的面子……”
他这话一出,台下瞬间安静了一瞬,在场的都是人精,从前只知道郁向东同商老爷子有交情,却万万达不到兄弟这一程度。
再加上宋朗华这些年搞出的这些幺蛾子事情,大家心里门清,老爷子大概是看不惯,也越了界,给郁绥撑腰。
果不其然,下一秒,老爷子声如洪钟:“郁绥这孩子啊,心善,人也机灵,只是可惜,命有些苦,太过老实,总被人欺负,我们这些作为长辈的没什么本事,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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