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抬手挡住半张脸,咬着嘴唇不吭声。
严琛继续逗他:“刮这么干净,就这么想让我搞你一整天?”
“……别说了,”安奕用腿勾住他的后背,“快来吧。”
严琛低头吻了吻那处光滑的敏感地带,安奕忍不住轻颤两下,刺激得严琛更加兴奋,两人连晚饭都没吃,一直厮混到深夜。
结束时,安奕浑身瘫软趴在按摩浴缸的边沿,面色潮红,抬动一下指尖都没力气。
严琛叫人送餐到房间,牛扒配上红酒,端来放在浴缸边,一块块切好了,直接用叉子喂进安奕嘴里。
“味道怎么样?”严琛问。
安奕点点头:“好吃。”
严琛吃了一块,眉头皱起,明显不太满意。
但安奕确实觉得不错。
一来他不像严琛那么挑剔,二来这种时刻就算严琛喂他的是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他喜欢和严琛上床,从不单是贪图生理上的享受,更多的是为结束后的这一刻,严琛会表现出一些类似爱意的举动。
安奕很清楚,严琛不爱任何人,更不会爱上自己。
可他实在太想要一点回应了。
他根本做不到预期中的那样克制,人都是贪心的,得到一点便想要更多。
而当这一点“想要”迟迟得不到回应,就演化成了偏执。
他执意渴求,眼界变得狭隘,除了严琛再没谁能入他的眼,他就像扑火的飞蛾,为了一丝微末的光亮,可以奋不顾身。
明知道严琛风流又薄情,可认清归认清,固执归固执,他还是想要严琛的爱。
哪怕是短暂的,哪怕是假象。
至少这一刻,他是幸福的,自欺欺人地幸福着。
严琛挑嘴,不爱吃的东西不会再进口,两人份的牛排最后全被喂给了安奕。
肚皮被撑大了一圈儿,严琛调侃他被自己搞大了肚子,又箍着他去床上来了一次才算尽兴。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冲水声,安奕趴在床上发了会儿呆。
胸前被吸裹得略有红肿,与床单稍一摩擦就觉得刺痛,安奕翻身坐起来,靠在床头打开手机。
妹妹拍了今晚的餐饭,告诉他今天胃口很好没有吐,只是有点犯困,会早点睡。
林誉明也发来消息,说好像马上要下雪了,叮嘱他穿厚一点。
不回复显得不礼貌,安奕便回了句“谢谢,你也是”。
林誉明秒回:这么晚了,还没睡?
安奕看眼时间,居然快零点了。
和严琛在一起,时间好像总经不住消磨。
林誉明:今天怎么没来医院?你妹妹一直在念叨你。
不等他回复,林誉明又发来一条:我也想见你,还有很多话想说。
安奕怔了一下。
对话框顶部的“林誉明”与“对方正在输入”反复交替出现,却一直没有新消息进来。
安奕觉得自己该写点什么结束这段略显暧昧与尴尬的对话,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他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做不到严琛那样游刃有余。
“怎么了?一直皱着眉。”
头顶兀地响起低沉的嗓音,安奕吓了一跳,“啪”地把手机反扣在床上。
严琛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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