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找我,我在呢。”
安奕对他感激地点下头,转身走了。
检查单开好后,安奕先去做不需要空腹的检查。
这些年因为还债,他本就没多少积蓄,最近安雅生病再加上为供体志愿者支付的体检费和营养费,加起来已经超了20万,雪上加霜的是安奕现在那份正式工作也丢了,导致他现在银行卡里连一千块都拿不出。
支付医疗费时,安奕只能先拿严琛给他的那张信用卡。
尴尬的是,输入了几次密码后,都被工作人员告知这张卡被冻结了,不能使用。
后面排队的人在催促,安奕只能闪去一边。
他跑去医院外的商店试了一下,确定是卡被冻结后,先行回了趟公寓。
家里还放着几百块的现金,再加上他这几天兼职结算的工资,勉强够他的体检费用。可如果到时候志愿者那边真的无法继续,只能由他做配型的话,那动员剂的费用就肯定不够了。
更别说后续安雅的抗排异治疗还需要大量用钱。
安奕进了卧室,翻出他藏在衣柜底层抽屉里的一个十厘米见方的天鹅绒首饰盒。
这是前两天姜海亲自送上门的,话里话外一直在劝他趁早向严琛低头,否则时间拖得越久,台阶就越难下。
那样对他们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好处。
安奕点头表示明白,可他这次真的被严琛伤到了,他想多冷静一段时间,便始终没有联系严琛。
盒子里放着的,是严琛在拍卖预展上承诺要送他的那条项链。
已经重新设计过的款式,更偏中性,密镶的满天星细钻即便在逼仄昏暗的环境中也难掩光芒,蓝色主钻的莹莹色泽更如海洋般深邃神秘。
安奕轻轻抚摸了它一下,然后关上盒子,找到一家做珠宝回收的店铺。
老板是个懂货的,一看见这东西眼都亮了。
不过,这东西他收不起。
“单是这条项链上的这颗蓝钻就能抵我这一柜台的东西了,我收来不好出手,”老板给他支招,“你这东西应该走拍卖更好吧,那里面有实力有眼光的买家还是多。”
走拍卖需要申请、鉴定一系列的流程,安奕急需用钱,根本等不及。
“这样,我帮你打听一下有谁想收藏的,如果成了我只收你六个点的中介费,怎么样?”老板说,“你乐意的话,咱俩加个联系方式。”
安奕和他加了微信,又去别处几家店铺,收到的都是类似答复。
晚间他给林誉明打了通电话,询问供体志愿者那边的情况。
林誉明一整天都在为这事奔走,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嗓子干哑生疼,但得到的消息还是不容乐观。
“志愿者本人捐献意愿本来挺坚定的,但是听说家里人强烈反对,还把人锁在家里了,”林誉明沉重道,“我听科室的前辈说,以前也发生过不少临到关头悔捐的事……不过万幸的是我们还有退路可以选。”
安奕捏紧手机,胸口堵得难受。
林誉明沉默许久,叫他了一声:“坚强点,会挺过去的,你是小雅的希望。”
“……嗯,我会的,”安奕闭了闭眼,“这件事还请你们别告诉小雅。”
林誉明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后,安奕低头把微信里寥寥无几的联系人反复看了几遍,然后他深吸口气,先给姜海打了通电话,问严琛在哪。
收到定位后,他就出门去找人。
今晚齐文星过生日,整间会所被他包下开party。
节奏强劲的舞曲音浪震耳欲聋,在场的年轻男女贴在一块奔放热舞,画面相当热辣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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