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包厢门被敲两下。
严琛以为是安奕良心发现,去而复返,结果看到推门进来的是姜海,脸更臭了。
“他人就这么走了?!”严琛冷声问。
“嗯,安先生挺着急的,”姜海走近,“有件事我想跟严总汇报一下,是关于安雅小姐的病情。”
严琛听他汇报,眉头越拧越紧:“这么严重的事,你不早说?!”
姜海解释说:“我也是刚收到的消息。”
严琛沉声道:“立刻把悔捐那人的资料给我找出来。”
“严总,这些都是保密的……”姜海说到一半,被严琛冷锐的眼神慑到,改口道:“我这就去办。”
严琛起身走出包厢,发现外面天色已蒙蒙亮。他径直上楼找去齐文星常年在这家会所开的套房,敲门声笃笃笃地比催命符还急。
齐文星顶着一头鸟窝骂骂咧咧地开门,“有毛病啊!小爷我刚睡着!”
“五分钟穿好衣服跟我走,把你那几个保镖叫上。”
“啊?”齐文星看他一脸冷肃,清醒了点,“出什么事了?干嘛去?”
“路上再跟你说,这事别惊动你姐跟我哥。”
当严琛和齐文星带人开车驶出厦川时,安奕正在医院排队抽血。
他脸色苍白,眼下乌青,精神状态很差。而且血管瘪瘪的,护士捣鼓半天才勉强扎出血来。
抽完血站起来时,安奕眼前黑了一瞬,他赶紧扶墙站好,等缓过来再脚步虚浮地去做下一个检查。
检查列表里有心电图和常规B超,需要他掀起上衣,安奕僵硬地躺在检查床上,露出满身的红痕。
纵然医生护士已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看到这种情况,眼神不免还是多了几分打量。
安奕麻木地闭上眼,以为自己不看,就可以屏蔽掉一切有色眼光。
然而当他走出B超室,发现裤子被洇湿了一小片,隐秘难言的羞耻感如海啸般汹涌而至,将他淹了个彻底。
他崩溃地跑进楼梯间,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这和卖屁股有区别吗?
没有。
可有什么办法?他需要钱,他要安雅活着。
只要妹妹可以渡过难关,他廉价的自尊心又算什么东西。
安奕搓了搓火辣辣的脸颊,重整精神,安雅的视频邀请便如约而至。
每天他们都会在这个时间点视频20分钟。
不过今天安雅的状态不佳,整个人蔫蔫地躺在病床上,连手机都拿不住。她侧躺着,艰难地斜过眼睛注视着屏幕上的哥哥,有气无力地问:“你的脸怎么红了?眼睛也肿了……”
安奕忙低头,在胳膊上快速抹了下脸:“没事,冻得,外面可冷了。”
“是吗?又下雪了?”安雅问。
“是啊,今年雪很大,”安奕坐在楼梯上,单手搂着膝盖,半张脸都埋进臂弯中,闷声说:“护工阿姨今天给你做的饭吃了吗?”
“不好吃,嘴里尝不出味道了,”安雅撒娇道:“好想吃辣的,想吃学校门口的酸辣粉。”
“等你出仓了,吃个够。”安奕眼睛开始泛酸。
“那怕是还要等很久,”安雅叹了口气,“我现在就想着赶紧清髓完,然后回输出仓,在这里天天一个人,我都快憋疯了。”
安奕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你最爱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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