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逼人。
严琛心下一凛,点开齐文星的消息看了一眼,那家伙没头没尾发来一句“兄弟保重”,便全明白了。
他低骂一句,扔了手机坐在他大哥的对面,问:“齐文星跟你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说,但事是你们做的,”严珩双腿|交叠,久居上位的沉稳气场令他不怒自威,“带人砸门、威逼利诱,逼迫人家捐献骨髓,还被人偷偷拍了录像交到伦理学会。你小子真是有出息。”
“……操,齐文星那孙子!”严琛沉下脸,“我交代他要一个个检查清楚,不能被人拍到。”
“这是重点吗?”严珩厉声打断他,“你当你们是什么?想进去喝茶?”
“我这不是着急吗?!只是吓唬一下,又没真的动手!”严琛理直气壮,“再说是那人先悔捐的,人家小姑娘清了髓在眼巴巴等救命呢,他说一句不捐就不捐了?!”
“你可以谴责他,但不能上门威胁,这是底线!”严珩肃声道,“齐悦是伦理学会的名誉副会长,如果这事闹大了,她会怎么样,你做事前不动脑子想想?”
“事急从权,人命关天,就算轻微吓唬一下,也不至于上升到那么严重吧。”严琛试图狡辩,“再说了,雇保镖提着两袋子现金上门算什么威胁,明明是积德行善。”
严珩冷声道:“你觉得自己很幽默?”
“……反正齐悦姐如果知道这事,肯定不会像你这样教训齐文星。”
兄弟两个视线交锋,大厅气氛凝重且紧张。
片刻,严珩突然开口问:“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爱心了?还是为了那个男人,做这种冲动无脑的蠢事。”
严琛皱紧眉:“你查我?”
严珩不答反问:“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严琛一脸反感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少插手。”
“如果他影响到你的决策理智,我肯定要管,”严珩相当强势,“除非你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严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沉默片刻,才说:“你查过我,就应该知道他家出事后过得是什么日子。那个姓徐的,天天追着一个只知道念书的高中生要钱,逼得人家快过不下去了,我帮他一把,这是给咱们严家积阴德。”
严珩并不这么认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那时候徐进已经不再是严氏旗下的人,他们之间的债务关系,跟严家无关。”
严琛不想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
最近已经很闹心了,好不容易跟安奕的关系捋顺了一点,他不愿意再横生枝节。
“哥,丑话说前面,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别管,”严琛撂下狠话,“不然别怪我跟你掀桌子。”
严珩看着他,淡然道:“我可以不管,但你玩归玩,和周小姐的关系你要心中有数。”
“知道知道。”严琛耐心告罄,想让他哥赶紧走,却不想严珩这次上门是要抓他回去。
“我回去干嘛!回去只会给彼此添堵。”
严琛极力拒绝,但严珩不肯让步。
“下个月爸爸生日,一家团圆,每个人都必须在。”
“那我下个月再回去就行了!”
“你以为打个岔,你跟文星办的这档子蠢事就能轻轻揭过了?”严珩不容他商量,“快点跟我回去,别让我找人来绑你,到时候你会比较丢脸。”
“哥!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我在外面过得好好的,自由自在……”
“就是太自由了,欠管教。”严珩突然收声,视线上抬,一眼就与站在楼梯口的安奕撞上目光。
安奕裹紧衣服,进退两难。
严琛回头看向他,脸色稍霁:“先回卧室,我这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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