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没再吃。”
“你的戒断反应太严重了,”林誉明皱眉道,“现在小雅还没度过危险期,你如果在外面有个什么万一,你让她怎么办?”
“……没那么夸张,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我撑得住。”安奕说。
“你缺钱找我啊,我……”
“我不缺钱,我只是顾不上这些了誉明,”安奕弓起背,林誉明在镜子里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见安奕撑在洗手台上的五指蜷曲,骨节惨白,“我不想睡觉,不能闭眼,我害怕做噩梦,我怕……怕哪天一睁眼,就发现那些噩梦都是真的。”
林誉明欲言又止。
在沉重的不幸面前,一切言语都很苍白无力。
他学医这些年,本以为面对生死已足够淡然,可看见安奕这副模样,他仍觉得怅惘辛酸。
安奕深呼吸几次,转过身来。
“誉明,能跟我说句实话吗?小雅她……排异程度有多严重?”
被这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注视着,林誉明的嗓子发紧,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他又在这磨人的沉默中,把一切残忍的可能说尽了。
作者有话说:
最后提示一次:血压高的别继续了
第21章 “你最煎熬的时候他人呢”
谁都能看得出,安奕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妹妹是他强撑下去的唯一理由。
林誉明特意向上级打了特批申请,让安奕做好消毒与防护,进移植仓去探望安雅。
安雅浑身插着管子与监护仪,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在打点滴。
枕边摆着一张他们兄妹的合影,是去年两人在动物园拍的,那时候安雅还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皮肤白皙、五官清丽,和此刻瘦脱相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安奕几乎只看了一眼,就流下泪来。
他背过身去,抹掉眼泪,抬手轻轻敲了两下窗口。
换药窗紧挨着病床,安雅撑开眼皮看过来,愣了一秒,不敢置信地想坐起来看个清楚,奈何没有多大力气,只梗起了脖子。
安奕忙冲她摆摆手,隔着玻璃对她说:“乖乖躺好,不要乱动。”
“哥……”安雅一下红了眼睛,“我好想你。”
“别哭、别哭……”安奕两手按在窗上,恨不能冲进去替她受苦,“疼不疼?现在感觉怎么样?”
安雅轻轻摇头,对他笑笑:“我看见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安奕心酸,这些年表面上是他在拉扯安雅长大,可其实安雅才是那道引他向前奔跑的光束。
不是安雅离不开他,是他不能失去安雅。
“你在里面乖乖的,配合医生的治疗,等你的烧退了,就能出来了,知道吗?”安奕轻声道。
“嗯,”安雅闭了闭眼,休息下又看向他,“我还想跟你去看大海、爬雪山呢,哥你可别反悔。”
“不反悔,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安奕泪盈盈地看进她眼中,“一直陪你。”
“……哥,你哭起来真丑。”
话音未落,两人隔着玻璃窗都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又变成一场凝泪的对视。
良久,安雅说:“我有点累了哥,好想你抱抱我,就像小时候那样。”
安奕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落在手背上。
他何尝不想过去抱一抱她?
从小吃药都怕苦的一个孩子,在花样的年纪本该享受她的大好青春,却终日困守在这么个狭小闭塞的病房里,孤独地和病魔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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