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安奕回抱住他,过了一会儿,轻声说:“谢谢你,救了我。”
是谢南沧在那晚伸出的手,一把将他拽进了瑰丽的人间,让他见识到许多不曾设想过的奇幻美景,最重要的是帮他跨过了心里那道坎——他再也不是非严琛不可。
天辽地阔,他不该把全部感情投注在另外一个人身上,苦苦求索一份永远得不到的回应。
以前是自己太傻、太固执,以后该走自己的路了。
就像妹妹希望的那样,快乐自在的生活。
能做到吗?
安奕有点悲观,可他想再努力试一试,像谢南沧告诉他的,感觉坚持不下去时就再等一等。
总能找到那么一点重新激发他生活动力的理由……吧。
试一下与自己和解,为自己而活。
一脚踏上陆地,安奕摘下帽子与假发,回头对船上的谢南沧挥手告别。
也一同告别了他长达半个多月的,荒诞浪漫、寻找意义的这趟海上旅行。
安奕英语算不上流利,但这些年他没放弃过自学,磕磕绊绊的倒是不妨碍他在异国他乡的吃穿住行。
他走走停停,没了谢南沧的陪伴总觉得落寞很多,但又不十分难熬。
这才是他将要回归的生活,没那么多美景、温柔,可一个人想哭就放声哭,想笑就大声笑,也挺好。
安奕在十天后抵达了另一座城市——安普顿。
这座城市华裔居多,街道风格、文化气息也颇有东方底蕴。他坐公交车游览城市景色时,看到移动电视在投放一个有关陶瓷展览的广告,这让他起了兴趣。
看介绍这是当地社区一名陶艺大师的个人私藏博物馆,会不定期向公众开放展示,本次展览只设置一天时间,就在两天后。
于是,安奕就在这多停留了两天。
像这种展出,观众一般不会太多。
果不其然,安奕抵达后发现馆内寥寥几人,一眼就能看全,而且大多数都是社区内上了年纪喜欢玩收藏或者思乡怀旧的老年人。
也正因如此,像他这样年轻陌生的面孔,十分扎眼。
安奕先去询问了下引导员可否拍照,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才进入馆内参观。
一进门,他就被馆内中央那座近半米高的观音白瓷像吸去了视线。
发丝根根分明好似真丝,衣衫轻如薄纱,轻得好像一阵微风就能吹动。
但走近才能发现,那都是瓷。白如羊脂,轻如蝉翼。
安奕不禁惊叹打造这座观音像的匠人技术,可谓炉火纯青,应该是德化白瓷的顶尖工艺了。
“这么好看,都走不动路了。”
突然一声轻笑在身后响起,安奕微怔,回头看见一张温润的笑脸,不禁诧异地张大了嘴巴。
谢南沧迈步上前,主动抱住了他,语调十分欣喜:“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我很想你。”
安奕也没想到,“你怎么会来这?”这座城市不算多出名的旅游城市,而且这种展览又很小众。
“应该是我问你,”谢南沧笑着指了指旁边的观音白瓷,“这是我爷爷的作品,这座私藏馆也是他的。”
安奕这次是彻底震惊到说不出话了。
谢南沧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下,低声说:“抱歉,似乎没跟你提过,我虽是中国人,但我的童年几乎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成年后才回国念书创业。”
“那这些……”安奕环顾四周,“都是你爷爷的作品吗?”
“不全是,也有他同门师兄弟的一些作品,很多年了,”谢南沧说,“这些东西都太易碎,弄回国怕会途中损坏,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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