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琛吼着又想去扒安奕的裤子,这时谢南沧冲过来把他往后拽,严琛忍无可忍,直接回身一拳砸向谢南沧。
接下来,是相当混乱、暴动的十分钟。
不大的房间被三个男人从这头打到那头,家居摆设丁零当啷被摔得粉碎,哭喊、叫骂乃至拳脚落在对方身上时的闷响掺杂其中,犹如过境台风去而复返。
严琛感觉自己快疯了。
过去两个月他无时无刻不在告诫自己,安奕心情不好、安奕情有可原,等再次见面一定要好好哄、温柔等待,可谁知他跳楼连夜跨越大半个国家来找人,见到的却是安奕被人弄得凌乱失神的样子!
这让他怎么接受!!
亏得他之前还一直劝服自己,安奕说跟别人睡了不过是在逞口舌之快,哪成想竟然是真的!
竟然是真的!!
一想到他在家里为了证明自己对安奕情比金坚又是下跪又是挨打,而安奕却在和别的男人上床乱搞,严琛就心脏钝痛,恨不能原地爆炸!
在极度愤怒的驱使下,严琛下手没轻重,一心想把谢南沧往死里打。
混乱中,一道血弧喷溅,安奕掌心多了道血肉模糊的伤口,这场誓要你死我亡的闹剧才堪堪停止。
“安安!”
谢南沧焦急地扯过一件棉T恤,按住安奕的掌心止血。
“你给我撒开!别碰他!!”严琛颤抖地低吼。
“看不见他受伤了吗?快去找药箱!”谢南沧一向有涵养,只是面对胡搅蛮缠、自私霸道的严琛,实在很难保持风度。
鲜血很快洇透了单薄的布料,触目惊心。
“安安的手还要考试的!你如果还想发疯,等会儿我们出去打。”
严琛终于冷静了一些,可心头依然被巨石压着,闷痛酸胀,难受至极。
他焦躁地转去客厅,翻药箱时瞥到垃圾桶里两个打了结的安全套,更是两眼一黑,扶着电视柜缓了很久,才克制住心底想杀人的冲动。
家里只有一瓶碘伏和几张创可贴。
严琛拿去想给安奕处理伤口,谢南沧不肯让,尖刻道:“大少爷应该从来没有屈尊照顾过人,就不麻烦你了。”
“操!”严琛愤恨地瞪他,指节捏得劈啪作响,“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搞搞清楚安奕是我的人不是你的!”
谢南沧不接他这茬,倒了半瓶碘伏给安奕消毒,但伤口有点长,几乎横贯掌心,创可贴包扎不了,得用绷带。
“还是去医院吧。”他说。
安奕摇头,血已经止住,没必要去。他低下头,很沉很缓地叹了口气,对谢南沧说:“你先回去吧,我有话想单独跟他说。”
“不行,”谢南沧一向对他百依百顺,但这种情况不一样,“安安……”
“求你了,”安奕哽咽道,“求你。”
这趟浑水、这笔烂账,他不想让谢南沧搅合进来。谢南沧已经救过他一次,这次,该他自己寻求解脱。
“……”谢南沧作出妥协,“我去买绷带,有事随时叫我,我不走远。”
安奕感激地看他一眼,没再说话。
直到谢南沧离开这间公寓很久,一站一坐的两个人仍保持了相当长时间的沉默。
这种时刻,说什么都显得多余,说什么都是难堪。
安奕弓着腰,两肘撑在膝盖上,脸埋进掌心,鼻尖嗅着伤口逸出的血腥气,混沌的头脑因为尖锐的疼痛渐渐变得清晰。
严琛看他肩膀在发抖,伸出手,哑声说:“给我看看你的伤。”
刚碰到指尖,安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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