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琛落寞收回手,等门要关上时,又不甘心地开口说:“今天我生日,你记得吗。”
门微微一滞。
湿发下那双黑沉的眼眸,因这瞬时的犹豫而浮现一丝雀跃。
严琛伸出手,却听“嘭”的一声,门在他眼前重重关上。
带起的一股风,吹熄了他眸底刚燃起的星火。
作者有话说:
严琛:《悲伤五阶段之沮丧》
周四0点见
第38章 “对不起”
安奕靠在门后,不住地打颤。
怎么会不记得?
过去五年,每一年的9月9日,他都比春节还要看重。
去年这个时候,他特意请假去超市采购,从下午便备菜张罗,按严琛的喜好口味精心烧了一桌的菜,累到腰都是僵的。
然而他等到夜深,也没等来严琛,打电话无人接听,甚至连一句解释也没有。
严琛就是严琛,在他这里永远来去自由。
就算以前是安奕心甘情愿付出一切,但现在想来,难免还是会心生怨怼。
严琛早就把他的底牌看透,自信在这场情感拉扯中永占上风,是以特意选在今天出现,想让自己心软。
安奕一阵心寒。
明明以前可以好好在一起经营感情,为什么非要等失去了,才故作深情、强意挽留?
是掌控欲作祟,不接受别人先一步结束这段感情,还是纯粹不习惯没了自己在身边无条件地顺从爱他?
说来说去,严琛在意的,从来只有严琛自己。
玩具被抢了,就要夺回来。
从前凝望他的眼睛,不许转向别人。
严琛才不会深思他究竟积攒了多少伤心和失望才决定离开,也根本意识不到这样我行我素反复纠缠其实是在反复撕剥他的伤口。
安奕低头埋进玫瑰花束里,浓郁的花香盈满鼻腔,他渐渐镇定下来。
上次谢南沧送的花已经开败,正好有新的替换。
剪完花枝,插瓶摆好,安奕伏在桌边练瓷板绘画。
控笔要求在光滑的瓷釉面上画出一道道笔直的平行线条或是同心圆,以前他总能画上一整面都精准整齐,堪比机械版画不带手抖,可今天他心有旁骛,画着画着就歪了线条。
安奕去猫眼看了一下,严琛已经不在门外。
他松口气,去阳台关窗准备睡觉,却见楼下路灯边站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濛濛细雨中抽烟。
因为楼层太高,安奕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从衣服打扮上判断,应该是严琛。
安奕拉好窗帘,洗漱完毕熄了灯,在黑暗中爬上床,盖好薄被。
外面秋雷滚滚,雨势渐大,雨滴噼里啪啦打着窗,安奕静静躺了会儿,没有睡意。
他已经很久没有靠药物入睡,今天竟有吃药的冲动。
辗转几次,他打开夜灯,翻出了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