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琛点点头:“谢谢。”
离开培训班,步行回小区。
严琛远远就看见安奕蹲在楼下的绿化带旁边,在喂一只小橘猫吃东西。
前段时间一直下雨,小橘猫接连几天没出现,安奕担心了很久,今天总算出来,饿得更瘦了些,后背的皮毛还掉了一小撮,皮肉绽开凝了血痂,像是被其他动物挠伤的。
安奕怕它会死在野外,有心带它看医生,但指尖刚碰到它的后颈,小家伙便嗖一下钻进绿化带里不见了。
安奕叹口气,只好等下次。
他拍掉裤管上的灰尘与猫毛,起身进了公寓楼。
严琛拎着冷掉的早餐,特意在楼下站了一会儿,估摸安奕已回到家,他才乘电梯上楼。
今天领了工资,他又买来一小束玫瑰,准备别在安奕的门外。
谁知咔哒一声,门开了。
安奕拎着垃圾袋推门而出,和严琛撞个正着。
安奕沉下眉,寒声道:“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这次比在美术教室里离得更近,只有一步距离,严琛能把他眼里浮动的烦躁、恼怒与嫌恶看得一清二楚。
严琛想解释自己不是跟踪狂,但他确实搬到隔壁,还追去了安奕的培训班。
他站在门口,把身后楼道灯光挡住了大半。他用一双漆黑的眼睛认真看着安奕:“我想重新追你。”
“不接受,没可能。”
安奕漠然摔上门,别在门把手上的玫瑰花掉在脚边。
今天严琛送的是切花朱丽叶。
杏粉色,含苞待放的。若是以前严琛送他这样一束花,他肯定要精心呵护,把它插进最漂亮的瓷瓶,放在阳光最好的地方,傻傻希望它永开不败。可现在他只觉得心酸。
严琛能怎么追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即使甘愿放下自尊来追,又能坚持几天?追上之后又把他束之高阁,再出去游戏人间?他可不想重蹈覆辙,他也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严琛收心。
以前自己尚没有这种本事,五年后结果也不会改变。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花。
安奕拎着垃圾袋,错身走向楼梯间。
他在楼道里静静站了一会儿,平复完心绪回来时,严琛已经不见,切花朱丽叶再次被安稳插放在门把手后。
几片被摔掉的花瓣,散落在门口的地上。
安奕敛眸站在门前看了半分钟,又去一趟楼梯间,把花丢进垃圾桶。
谢南沧已经登机,十多个小时才会落地,安奕干什么都没心思,连瓷绘也不练了,早早就爬上床准备睡觉。
结果辗转一夜,满脑子都是严琛看到花掉了时微怔的神情。
第二天还有速写课,安奕竟生出翘课的念头。闭眼躺了会儿,他还是决定起床,收拾收拾去了培训班。
还没到上课时间,教室里早到的人都在闲聊。
一部分同学和昨天的素描课是重叠的,交谈间安奕听到他们讨论起昨天的模特,他垂下眼,百无聊赖地划拉手机。
谢南沧在稍早时候发来安全落地的消息,他发去问候,但对方应该在倒时差,还没回复。
他熄灭屏幕,从挎包里掏出自己的素描本。
这个本子他已画了一半,一页页往后翻,最新的一页被旁边人瞧见,惊奇地“咦”了一声。
“这是昨天那个帅哥吧?”同学凑过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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