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不拿第一才奇怪。”
谢南沧打趣道:“早知道是这样,那我当初也该报个名,赚笔奖金。”
“一边去,说这话脸红不红?”谢飞年丢给他一颗猫粮,“安安才跟着我学了不到两年,已经能出师了,你瞅瞅你的手都会干点什么,半点没遗传到我。”
安奕莞尔:“南沧哥会敲一手好代码。”
谢飞年冷哼:“什么马都不好使。”
谢南沧笑着把行李箱放上车,问安奕:“就这一个箱子吗?”
“对,”安奕要去津海参加领奖仪式,预计一个星期左右,“用不着带太多东西。”
他挠挠怀里的胖橘下巴,“要乖乖听爷爷的话。”
谢飞年接过猫,朝他俩摆摆手:“走吧,路上慢点。”
天气已经转暖,道路两旁的柳树都已抽芽冒叶,放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
安奕被灿烂的春阳晒得眯起眼睛,浓密眼睫挂一层浅金。
他从接到获奖消息的那一刻就很紧张,因为他和严琛自从那个荒唐的雪夜分别后就再没见过,虽然已过去快三个月,但回想起来仍然头皮发麻、浑身发热。
扶持计划由艺术银行主办,颁奖典礼肯定有高管出席,安奕特别希望严琛不要出现,否则会很尴尬。
“到了,”谢南沧把车停在路边,遗憾道:“真想进去看着你领奖,但公司的会议早就定好了,实在推不掉。”
“你忙你的,”安奕笑笑,“等回家再给你看奖杯是一样的。”
“好吧,”谢南沧拍拍方向盘,“晚饭带你出去吃,我结束后给你打电话。”
安奕点点头,下车目送谢南沧驾车离开后,他回身打量起眼前这栋三层楼高的全玻璃式幕墙异形建筑, 据说以前是个小型剧院,后被改用作艺术银行的办公总部。
他深吸口气,走进大厅。
一名身穿职业裙装的女性见他手里的邀请函,立刻引他到会场找到座位。
会场分左中右三块区域,20名获奖者的座位按分组名次集中在中间前排,左右两侧是合作赞助商、媒体位还有受邀观礼的业内人士。
安奕在第二排靠过道的位置,前排座位都空着,是留给艺术银行高层和冠名商的位置。而他右手边挨着坐的几个人是书法、篆刻和国画的第一名。
大家性格都很内敛,微笑点头打过招呼后,就各自低头拿手机假装忙碌。
安奕有心看一眼前排座位上贴着的名签,刚探出头,一个黑影就罩在他眼前,后背轻轻顶着他的脑袋把他挤回去。
安奕抬头,对上一张灿烂健气的笑脸。
“嗨,小奕哥!”齐文星冲他亮出八颗大白牙,“我,齐文星,咱们得有两年多没见面了吧,还记得我吗?”
安奕点点头,严琛说要把他玩够了送人的那晚,齐文星也在。
他不可能不记得。
齐文星伸出一只手,笑道:“先跟你说句恭喜,第一名,真牛!你做的那个瓷瓶已经放牧野他们家的书房里了,严琛知道这事差点气吐血。”
安奕和他握了握手,听到严琛的名字不禁往会场门口瞟。
“别看了,他今天不来,”齐文星竖起手背挡在嘴边,压低声音说,“那家伙在奥地利把自己摔残废了。”
安奕怔了一下,“什么?”
“滑雪耍帅,前空翻完后空翻,一身猛劲没地方用,最后‘啪唧’一下——”齐文星一拍手,摊开掌心挑眉道:“摔废了。”
安奕皱眉问:“什么叫废了?摔哪里了?现在怎么样?”
“不好说,我又不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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