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野学他的样子,也挥了挥手,“小安哥你回去吧,还有条狗要哄呢,辛苦了。”
“狗?”谢小谢竖起耳朵,四处张望,“安安你养狗了吗?”
谢南沧捂住他的嘴,笑着冲安奕扬扬下巴,“走了,到酒店跟你报平安。”
安奕点点头:“好,路上小心。”
目送他们几个朝小区外走去,安奕站在门口出神,肩背忽地一暖,一件带着体温的大衣罩住了他。
安奕回眸,冲严琛笑了下:“我不冷,你穿回去,小心感冒。”
“我没事,”严琛给他把大衣裹紧,顺势搂住安奕的肩,“回去吗,还是想走走?”
安奕想了想,说:“在外面坐会儿吧。”
两人在门廊边的长椅坐下。
这把铁艺长椅被铺了坐垫和靠垫,冬天一点也不冰,安奕低头抚平坐垫边沿,说:“以前我外公就爱坐在这里抽烟,晒太阳。”
“嗯。”严琛长臂搭在安奕身后,虚虚将他揽在怀里。
安奕静了一会儿,歪头看向严琛,“我也想抽一根。”
严琛黑眸盯着他,摸出一支烟,递到他嘴边。
安奕双唇含住,严琛给他点火时,浓密的眼睫眨了眨,等火光熄灭,他用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烟,深深吸了一口。
这是严琛第一次看他抽烟。
明显不太熟练,像一向乖乖听话的三好学生,被怂恿着尝试反叛、体验刺激的青涩模样。但不妨碍严琛觉得他这样很性感。
安奕弓起背,两肘搭在膝盖上,低头又吸了一口。
尼古丁强烈的刺激在口腔里转了一圈,呛得他嗓子有点疼,安奕用手背捂住嘴角咳了一下。
严琛轻轻给他拍背顺气。
安奕摇摇头,说:“没事。”
沉默片刻后,他继续说:“我知道你还介意我和谢南沧的事,”对此他从不觉得自己有愧于严琛,但他也能理解严琛会把它当成一根扎在心尖的软刺,“如果心里实在不舒服,那……”
“我介意的不是这个。”严琛突然打断他。
安奕微怔,侧头看向他。
严琛和他同姿势靠过来,目光穿过缭绕轻薄的烟雾,看进安奕眼中,他重复了一遍:“我不介意这个。”
安奕喉咙哽住,指间夹着的烟头缓慢燃烧着,积成一小截儿烟灰摇摇欲坠。
严琛说:“刚知道的时候确实很难受,但是五年了……安奕,能重新和你在一起,我比谁都开心,我不可能再因为这种事跟你犯浑。”
安奕的指尖轻轻抖了一下。
他垂下眼,看着烟灰掉落在地,“可你还是不开心。”
严琛的确不开心。
“我介意的是我自己,”他盯着安奕的侧脸,不愿错过安奕的每一处细微表情,“你还会为以前的事怨我吗?”
安奕抬起眼,重新看向他。
严琛漆黑深邃的眼睛,像覆着一层薄冰,冰下涌动的小心与克制,自以为隐藏得很好,但安奕其实看得一清二楚。
安奕忽然勾起嘴角,眼睛也弯了弯:“不是说好一笔勾销么,笨蛋。”
严琛并未因此松口气,他想一次性把这根扎进心里的陈年尖刺拔出来,他说:“我这五年,再没找过别人。你就算不关心,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嗯。”
寒风中,烟头在加速燃烧,安奕感觉心脏也在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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