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在距离她两米开外的位置。
定睛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都是黄泥,头发乱糟糟粘着枯叶和枝丫的大娘,猛地一看还以为是流传在先辈们嘴里的巫婆来了,吓人一大跳。
面对如此冷遇,赵玉梅虽然心有不满,可这一路上发生的事,让她已经学乖不少,强力控制住不断翻跳的眼皮。
这时村民们也想起刚刚这人问的话,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们这儿就是青山村,妹子是有什么事?”
“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的?”
闻言,大伙儿都仔细往赵玉梅的脸看去,企图在她那被黄泥覆盖的脸上,找与到本村村民相似的踪迹。
在大家的记忆中,这种来村子里找人的,除了找自家十几年前逃荒逃到这里的人,那就没有别的了。
赵玉梅说话的态度越发和缓,解释道:“我是来找李筠的。”
要是赵玉梅说的是其他人的名字,村民们或许还要思考一会儿,可眼前说的是李筠,就由不得大家反应。
李筠可是他们方圆几十里说出来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的人物,那可是首都大学的高材生,几百年才出一个的文曲星。
虽然不是本村村民,可是本村知青,那报上去也是他们村的大好事一件。
近一年,他们村都因为这个名号,在镇里出了名,今年甚至为了鼓励更多人考上大学,那些准备高考的人,直接不必下地干活,专心复习,争取给青山村争光。
翠花婶听到赵玉梅的话,一点信任感都没有,要是李知青认识的人,怎么会连她考上大学都不知道,一看就知道李知青和对方关系不好,又或是有仇。
想到自家孩子一直在家里念叨李知青留下的复习资料多么好,她看向眼前人的态度就更加恶劣。
扯着嗓子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李知青?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其他人也紧跟着翠花婶的话,站在她深厚助阵。
赵玉梅保持得好好的微笑面具差点当场碎裂,不就是问个人,还要查家庭关系,这都是什么蛮横的乡野之人?
“我是她的母亲。”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李知青的母亲怎么可能来这里找她?”
“就是,李知青考上首都大学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告诉自己家里人?我看你就是来招摇撞骗的。”
“我觉得这个人很可疑,不如直接抓起来交到警察局处理。”
村民听到赵玉梅的回答,议论纷纷,都觉得眼前人不可能和李筠是母女关系,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无意之间也把李筠考上首都大学的信息暴露出来。
赵玉梅一直在注意众人的反应,当听到里面有人说李筠考上首都大学,已经去上学的时候,她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李筠她还不知道,以前在家里读书成绩就不出色,要不是家属院家家户户都读书,他们根本就不想让李筠读初中。
而后因为下乡,李筠的初中也是匆匆结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一天考上大学,还是全国人都想读的首都大学。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刚刚那个说李筠考上首都大学的村民,脸上露出破碎的微笑,追问道:
“请问你刚刚说李筠去首都大学读书了,是真的吗?”
那人忽然感觉自己被一道目光锁定,这才发现自称李筠母亲的人,目光诡异地盯着自己,他被看得身体发麻,强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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