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着来找我,我都习惯了。”
也不知道是抱怨还是单纯感叹,宁微歪着头睁开眼睛,看着迪克认真开车的侧脸仔细看了一会儿。她本来就想细细研究一下这张特别合自己胃口的脸,结果不知不觉就从观察变成了发呆。一直到红灯的时候看到他红了的耳朵觉得有点好玩,伸手拆开一块巧克力翻到嘴巴里抿着,宁微重新正过头靠在车座上,觉得眼皮开始重起来。
这种疲惫感并非是来自于“说了太多时间英语”或者别的什么,而是她用了异能保护劳拉。以前有小碎片怎么浪都没事,现在就帮忙用了半个小时的保鲜膜,整个大脑和个浆糊一样只想着睡死过去。
她也确实睡死了过去,只是闭上眼睛呼吸就平缓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美好的梦境,连呼啸而过的救护车都没把她吵醒。
迪克瞥了一眼歪过头的华国姑娘,感觉耳朵还是有点热。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对她还算是自在的,偏偏在约会了一两次之后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看她不自觉地拢着外套的时候下意识想开暖气这种愚蠢的想法都会出现在脑海里,让他尴尬却又觉得挺好。
她睡着的时候样子还算乖巧,红灯堵着的时候抽空看她一眼,还能看到她鼻梁上一道浅浅的疤。听她的说法是以前还近视的时候戴眼镜打篮球,结果篮球砸过来眼镜在鼻梁上划下了一道伤痕。小时候又老是想着剥,结果疤痕就去不掉了。
“我那个时候也真是手贱,还老觉得是我爸妈唬我的。”
宁微那个时候凄凄惨惨地叹了口气,坐在42街书店的小店里拆挂件拆的分外利索:“还有学骑自行车的时候摔跤,膝盖上两个硬币大小的疤也一直都在。”
“硬币大小,多大的硬币?”
“人民币1元硬币,美元二十五美分,严丝合缝,我的形容词精准么?”
明明是调皮捣蛋的事情却被她说的那么得意洋洋,也真是只有宁微这么一个姑娘能做到了。
纽约从白天到晚上除了凌晨以外都是一如既往地堵车和忙碌,迪克这个时候倒是觉得堵车还挺好的,至少能让宁微在车上多睡一会儿。可惜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把租来的车停在路边,迪克刚伸手轻轻推了一下宁微,就看到她往车门直接倒了过去,还没等他把她再拉回来就听到了一声痛呼。
“嗷!”
“噗,没事吧?”
“我听到你在笑,什么?”
睡眼惺忪地抬起头,宁微看着微笑着按下自己这边安全带的帅哥司机先生,看了眼窗外确实是自己公寓楼下面才反应过来不是在哥谭。
“我刚才还以为我穿越回哥谭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
或许是阳光太灿烂,让她把纽约高楼看成了哥谭的韦恩大厦?嘛,大部分高楼都一个样,看错也是很正常的。
宁微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天空之后叹了口气:“我睡糊涂了,而且你又在我旁边开车,亲爱的司机先生。”
“你还没学车?”
“偌大的纽约为什么要学车,地铁就够了。为了限制温室效应减少二氧化碳排放,善用公共交通,从我做起。”
理直气壮,永远也不吃亏。
本来应该是挺让人头疼的一种性格,放到她身上却很可爱。低笑一声弯腰帮她打开车门,重新直起身的时候迪克却看到对方涨红了脸:“怎么了?”
“不,没什么,你离太近了!”
看着华国姑娘逃一样下车的背影迪克实在是没忍住,伏在方向盘上笑了出来。虽然他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故意的,但是看宁微变脸实在是太有意思,有意思到让他想要多看看她不一样的表情。
回到公寓涨红着一张脸写完作业,宁微一如既往地倒在豆袋椅上捧着switch打打游戏和刘宵月聊聊天,等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宁微听着手机闹铃刚疑惑明明是周二下午的课怎么八点钟闹钟又响了,就看到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周一,早上八点,闹铃名称“上课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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