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的食堂一样,每日都换换口味。客人看着若是喜欢哪日的,只管来尝尝。”
仆从点点头,又将招子拿起来细看,边看边问:“那生煎包子是哪日供应?”
“每旬的第五日。”江满梨连忙指给他看。
“哦……”仆从像是这才放心了,微笑与江满梨道,“那我便替阿郎收下一张,多谢小娘子。我家阿郎确实喜爱小娘子摊上的吃食,自从吃了生煎,府上朝食都不愿用了。”
“前日去买得的鲜虾锅贴,也是极好,阿郎日日惦念着。不瞒小娘子说,府上的庖厨也试着做了,可就是做不出那个味儿。”
江满梨便笑道:“何必麻烦自家,客人只管来小市点就是。”
“也是这个道理。”仆从笑着点点头,又指指手中的食盒,“这不,今日上午没吃到小娘子家的朝食,阿郎说厨房做的小菜难以下咽,非得差我去买些有滋味的暮食,我正是苦恼。”
“嗯……我倒是有个去处可以介绍。不知客人可有兴趣?”
“小娘子只管说来听。”
江满梨便道:“此处往西北走至常平坊的当头,有家郭东楼,在京城里也算是颇有名的,他家有些个招牌的新式菜色,兴许算得上是有滋味。”
新式菜色?
仆从一听,欣喜道:“嗨呀,我家阿郎就是喜爱些与众不同的。”
看了看天色还不晚,当即便道:“如此我便多谢小娘子了,现在出发去买回来,正好赶上暮食。小娘子的招子我这便送进府里去,明日少不得还要去摊子上买朝食。”
仆从如此客气,江满梨自也是舒畅,赶忙笑着回应几句,答应明日来了定多送些,又道了谢,告别作罢,去往下一处宅子。
而那仆从拿着招子,心中想着常平坊与此处相隔两坊,走路来回需得一个时辰,不如骑马去更快些。
便转身又从后门进了府,穿过后院至马厩,顺道让人把新得的招子拿进阿郎书房去。
林柳穿一身月白色儒袍,正与阿爷在书房写字,听见响动,抬手唤进来,便见小厮递过来一张微黄的薄纸,抬头印着个古朴小戳,书“江记”二字。
接了拿进里间给阿爷,道:“阿爷又点外送吃?这是哪家的招子,竟然送到府里来了。”
林舫波手里执一杆粗大毛笔,正挥毫泼墨,笔走龙蛇,头也不抬道:“老邓拿来的吧,想是你衙门前那家。”
林柳拧了拧眉,正要问,林舫波手里大字挥就,搁了笔,“哈!”一声叹道:“孙儿来看,阿爷这字可还比你阿爹强?”
林柳便伸了脖子过去,一看,剑拔弩张的一幅行草,笔力遒劲,却也乖张不羁,想起这老爷子与自己抢马的劣迹,心道真是字如其人,连忙点头称好。
林舫波得了称赞高兴,阔步过来拿走林柳手中的招子,看了看,笑道:“嗯,我料想便是,你衙门前那象福小市新开的朝食摊子,你还没吃过吧?”
不等林柳答,又接着道:“那生煎包子做得极好,灌汤流油,顶软底脆,前所未见,”啧叹两声又道,“前日上的锅贴也妙,鲜虾带尾,一口下去,啊呀呀,肉香虾甜。”
“我听老邓说,摊主人竟是个俏丽的小娘子,甚么样的小娘子这般手巧?倒是想见上一见。”
林柳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眉,默默走回桌前,自顾自取了纸笔。
方沾了墨汁,又听他阿爷顺着招子上的吃食挨个数过去:“你说这个煎饼果子,是个什么东西?是饼还是果子,是甜还是咸?”
-杂粮面糊用木勺舀起来,往平底锅里一倒,右手拿着竹子做的小刮板跟着轻巧转一下,摊得均匀的面糊便立时定了型。
打上个鸡蛋,用刮板敲打着铺均匀,翻面,刷上褐色的酱料,撒上些葱花芫荽。江满梨脆声问:“小娘子可要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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