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几家人商议了,赶紧抽空,亲自跑了趟舟瓦子,找了其中最大的勾栏谈合作。
勾栏东家是个颇有眼光的年轻郎君,这瓦里的西域吐火杂耍、南方新式唱腔,都是由他的勾栏最先?引进的。
自然也知道最近盛行的竹筒钵钵鸡。
听说江满梨正是为此?而来,想要寻个法子,让这外送与勾栏的戏票结合起来、相互成就,自是乐意得很。
一番商议,拍合下来,决定印些?红票。
便是凡买勾栏戏票的客人,赠江记外送的削价红票一张,每满五十文可减五文,上不封顶。
而凡在江记堂食的客人,也均赠勾栏红票一张,依据当日影戏、耍象、唱曲等场次,削票价二至五文不同。
红票印好发出去,次日夜市还未开张,江满梨与藤丫堪堪备好食材,熬好了煮钵钵鸡的料汤,勾栏点外送的人便着来了。
这个小厮江满梨是认得的,来过许多回了,称阿孝。
阿孝是个憨厚的,怕打搅铺子里几人忙活,就站在铺门前等着,也不进去。待到江满梨出来,才递了红票过去,嘿嘿笑两声,说了客人们点的吃食,道:“戏台酉时便要开场,麻烦江小娘子准备。”
江满梨自无不可,听得要的几乎都是钵钵鸡,便招呼藤丫拿签子。阿霍也跟着去厨下帮忙。
这几单东西不少,江满梨这头?要了十几份钵钵鸡,竹娘那?头?又要十来份冰饮子,邵康的羊肉包子和媛娘的蜜枣江米粽也要得好些?。
唯独云婶阿庄叔家的冷汤羊肉索饼、炙羊下水等吃食无人问津。
云婶面?上倒也没有不爽快,笑着道:“无事无事,兴许今日看戏的这些?个小郎君小娘子,正好不喜羊肉。”
邵康实心眼:“可我这包子不也是羊肉馅儿?的?”
这下就不好自欺欺人了。
阿孝是按着勾栏客人们的要求点吃食,故而逐个要时,也没想这许多,此?时觉察气氛不对,有些?尴尬地笑着,挠头?道:“下一趟兴许就有人点汤饼了。”
却?是江满梨细细回想了一着,觉出些?不对。
问云婶道:“云婶、阿庄叔可有印象,素日里的羊汤、汤饼、炙下水,还有近日的冷汤索饼外送,都是何处点去的?”
“哟,”云婶微微仰起头?来回忆,道,“昨日御街北的两家歌馆里,点了好些?。”
阿庄叔也道:“坊里的书?院也点得不少,日日都点。”
“剩下的,大多就是宅子、府上,铺子里的了罢。”云婶想了想,又道,“还有咱们附近的衙门里,也有许多。”
“那?岂不是从?未有瓦子里来点过?”媛娘听出来了。
“嗨呀,”云婶也反应过来了,“这么一说,恐怕还真是。平日里只顾着忙活,阿霍又每处都送,一箧篓里装好些?,竟没觉察。”
其实不止云婶家的汤饼。
今日因着阿孝来得早,别的订单还未进来,江满梨方才想起,瓦子的外送如今虽多,可她?这一档的,除了钵钵鸡,其余譬如酸辣粉、鸭血粉丝汤等吃食,瓦子里也是从?未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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