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满梨低声道:“就怕他在角落看着咱们。若是让他看出咱们害怕,激起他作弄的兴趣,以后反倒不好办了。”
藤丫似是没想到还会有下回,闻言突然脊背发凉,道:“你说他来京城是为何?会不会就住下不走了?”
又小声急道:“他莫不是知道咱们在此处,专程跟来的?”
恰也是江满梨的疑惑。摇摇头,道句“不知”,目光落在闰哥儿?的身影上,与藤丫问道:“闰哥儿?是余家的人?”
藤丫跟着看一眼,点头道:“梁小娘子没了之?后,我被遣去厨房做活儿?,闰哥是烧炉的。厨房里的人都知晓姓余待我不善,也只有他会偶尔给我藏些治伤的药来。”
哪知穿过门口等位的人群走了五十步许,被拦下来。
“我家郎君想请小娘子去二楼閤子一叙。”膀大?腰圆的壮汉叉腿一挡。
那余昊苍竟守了不知多久,此时?踱过来,弓腰绕江满梨半圈,突然呵呵地怪笑起来,道:“方?才做得很?好,我就喜欢有本事?的。”
脸上套着人皮,但江满梨却瞥见他拳头握了又松,指尖不正常地抖动着。毫不怀疑若不是在街上,他恐怕就要掐住她的喉咙。
此处贴着小巷,又值午时?,人要么在家午歇,要么便在酒楼食肆用?饭。巷尾空荡,那姓余的做多了坏事?,还真是很?会选地方?。
淫光肆意在她身上打量,愈发凑得近。江满梨心底骂了句脏话,终是开口,语气直硬:“閤子不方?便,余郎君有事?大?可在街上讲。”
阿霍手里的尖筷箸已经?握紧了。
怎知那姓余的一听,竟然拍手笑道:“哎哟,方?便,可太方?便了!”
又道:“自?家开的酒楼,想干什么都方?便。”
说罢那壮汉突然会意往前一步挡住藤丫与阿霍,余昊苍伸手就要来拿她!
江满梨有所准备故而反应也快,肩头让过往后躲开去,要往藤丫阿霍那侧靠。那余昊苍碰她不着,急了,脚底一踩,露出凶相双手来抓。
阿霍瞅准时?机狠命把筷箸往那壮汉脸上戳去,却只擦破他脸颊,被那壮汉一把撅了筷箸,推到在地。藤丫尖叫一声,然大?约是吓极了,没发出声音来,张着口扑过去,亦是被推搡回来。
江满梨被动静分神?一瞬,眼见就要被余昊苍曳住手臂,推打间放声喊了几句“救命”却只听得回音空响。
心道今日这麻烦过不去了,混乱中?已然做下假意跟回人多处再寻机会的决定。见那张丑面带怒扑来,堪堪躲着他碰到要害,垂眼留出肩膀让他去抓。
却是并没有爪子落下,江满梨来不及疑惑,只觉一片浅白的人影自?身侧环过来。“咔嚓”一声,听见那姓余的如被天敌惊吓的蛇,一阵吐信狂嘶,欲往后退去。
林柳把江满梨护在怀里,顺势揽至左侧。右手擒住要落在她肩上的爪子,反手拧过一推,骨骼酥响。那姓余的吃痛欲退却不得,干脆恶狠狠拿另一只爪子去拨江满梨。
“拿开你的脏手!”林柳怒极,又撅过他手腕,扯他向后。
林柳力大?,高出那姓余的半头多,这一推击得他退撞在巷尾的围墙上,手腕红肿不能动。那壮汉见状也不管藤丫两人了,打将过来。
却是个不顶用?的。都不消林柳动手,被贺骥抬脚照心口一击,披盔撂甲地躲至余昊苍身旁。
“敢情只会欺负小娘子。”贺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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