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写啊,不过也是差不多的情节,他也是有经验的演员了,很快调整了脸上的表情,露出些惊讶有狭促的表情,继续发挥。
刘不群继续拉镜头,将徐霜星那张震惊迷茫又错愕的表情拍了特写,而后指挥运镜。
不错,燕秦息影几年,演技依旧精湛。
可刘不群不知道燕秦此刻的表情,还真不是演出来的,而是实打实的脑袋懵懵。
那声音直直地往他耳朵里钻,压在他身上的人柔软馨香,可这人是对他抱有恶意的他并不喜欢的蔺绥,因而这美人也成了美人蛇。
燕秦现在完全可以将身上的青年推开,可他在戏中是‘浑身无力’状态的,因此他表演出来的推拒都十分微弱,仿佛虚虚将青年环在了身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仿佛听见了一声青年的低笑。
他来不及细想,青年口中的声音陡然急促起来,仿佛难以承受而发出的泣音。
像细小的蛇从耳膜游进了心脏,带来莫名的心悸。
燕秦浑身都烧了起来,想要捂住蔺绥的唇让他不要再发出声音,脑海里似乎有迷乱的画面闪过,细窄的腰,晃动的金色细链,水面折射扭曲的光影,还有青年色若春花的面庞。
脑海里又掠过蔺绥刚刚在表演中的模样,带着恶劣的逗弄和高高在上上的呼唤姿态,让人横生荒谬的成为他的狗和玩物的想法,他声音里骤然的重音,像是一把锤子,敲打着燕秦的神经。
这情绪汹涌又怪异,燕秦暗自调整呼吸,之前乍现的画面如同浮光掠影一般消失无踪,再难寻觅踪影。
他本来之前也不认识蔺绥,又怎么和他那般缠绵,大抵是某一瞬的错觉。
他已然有些出戏,但很快又回到了戏中。
屋外的人见内里激战正酣便笑笑离开,房间里的青年故态复萌,敛了声音,将剪子抵在了男人的脖间预备扎下去。
可不过几瞬,屋外又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
助手虽然起初心里揶揄徐霜星也有如此放浪形骸的时候,但很快就察觉了不对劲,因为徐霜星不大可能是这样人呢,而且刚刚的动响里只有一个人,徐霜星却是没声音,他心有疑窦,便立即返回。
察觉自己要暴露的阮清渠狠快准地朝着徐霜星刺去,那闻了药浑身无力的男人恰巧恢复了一些力气,吃力地转动了身体。
蔺绥刺中了燕秦身上绑着血浆袋的地方,从窗户急忙逃出去。
刘不群又纠结起来了,后面这段表演又有瑕疵,说不上来的不对劲,但设计又是他自己设计,好像又没什么不行。
“卡,最后一段再重拍一次!”
于是蔺绥又重来了一次。
刘不群还是觉得不对,又重来了一次。
还是不行,刘不群干脆把情节往前倒置一些,让蔺绥刺完燕秦再来一次。
折腾了五遍,刘不群越发暴躁,蔺绥也表现的越发暴躁。
“这感觉就是不对啊,到底是哪里不对……”
刘不群自言自语,眉心紧皱。
“人和景有些不协调,换个方式吧。”
燕秦在一旁提出了建议,倒也不是蔺绥这段表演有多不好,但他的脸和动作就和整个故事有冲突。
他那副模样,不像是杀人未遂逃跑,倒像是偷情被发现匆匆逃离,花前月下美人景,哪怕调整为暗色调也有种隐秘的香艳感,不符合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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