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绥合水吞服药片,半坐在床上,对燕秦招了招手。
“还有什么事?”
蔺绥的手放在了燕秦的手背上,向上握住了燕秦的手腕。
十八岁的少年正是热血方刚的年纪,哪里都烫,包括掌心。
燕秦被微凉的手指触碰一个激灵,那柔软的手指划过手背让他越发不自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发现蔺绥把他的手放在了身前。
夏衣轻薄,热量隔着布料抵达肌肤表层。
胃部的不适被缓解,蔺绥眉眼舒展,看着傻愣愣的燕秦,懒洋洋地说:“揉吧。”
“干嘛要我帮你揉,你你你自己没有手吗!”
燕秦目瞪口呆,哪哪都不自在。
他准备抽回手,却在动的那一刻被蔺绥按住了手腕。
不止是手腕,蔺绥的指尖从少年小臂的下方滑动,轻轻搭在了那儿。
像是依附而生不断攀爬生长的藤蔓,燕秦被接触到的那一块皮肤泛起痒意。
那是难以表述的仿佛是皮层底下传来的神经触感,是哪怕伸手去狠狠抓一抓都无法止痒的躁动。
“我手很冰。”
曲起的手指紧贴着小臂线条,仿佛需要燕秦好好感受,证明他所言不虚。
燕秦僵立着,感觉被握住的那只手都失去了知觉。
“麻烦你了。”
蔺绥声音里带着股懒散的困意,眼睛眯着,昏昏欲睡。
燕秦机械地揉了揉,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
他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吧!
哪里会有小妈让继子帮自己揉肚子的,这里不是里番!
燕秦火速抽回了手,大脑疯狂响起警报。
他好像已经站在了恐同山的山巅,马上就要一脚踏空掉下去了。
这种事情不要啊!
蔺绥感觉到了热意消失,非常自然地躺在了床上,掀开了被子一角。
“你也觉得这样揉不太方便吧,我有点困了,你躺着帮我揉吧。”
燕秦准备好好的给蔺绥讲一番道理,告诉他他是直男,顺便再义正言辞地批判他。
这种行为简直厚颜无耻,道德败坏,男人听了会沉默女人听了会流泪。
蔺绥抬眼看着燕秦,表情有些困惑地问:“不上来吗?”
因为身体不适加上倦意,青年的尾音绵长,像是被风吹得摇摇摆摆的花,漂亮又柔软无依。
上上上!!!
燕秦脑子嗡一下,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后退一大步,并且表示自己不吃这一套,但现实是他的腿好像不受他的控制,莫名其妙地就躺在了别人床上。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燕秦听见自己脑海里有一个弱弱的声音在说:我也不想去啊,可是他那样邀请我耶。
燕秦非常绝望,陷入了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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