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指尖划出一片清气,无需符纸凭空画咒。
等到白鹿山神抵抗不住消散在人间时,蔺绥他们也从他的一方空间里离开,但眼前早就不是追逐所至的那片溪谷,而是一片开阔平原。
蔺绥立刻去感知自己在恶面身上的禁制,发出的感应信号却如同泥牛入海,未收到回馈。
这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在另一片不同的空间,二是距离太远,禁制不起作用。
“看来他用了空间之法。”
若一心下思索,小小山神,竟然知道这么多。
蔺绥神色沉冷:“我们离宏兴县多远?”
若一掐算:“四五千里。”
蔺绥面色不虞,本来解决了这个小山神,就可以让燕秦的善恶面两个相见,届时就能一并前往梧城,结果转眼到了几千里外。
他感应不到恶面,暂时还不知道怎么联络他。
蔺绥很讨厌这种糟糕的失控的感觉,讨厌所有计划之外的事情。
然而几千里外,有鬼比他还暴躁。
“蔺绥呢?”
燕秦手里抓着半个光团,满脸戾气地看着妙音。
他已经在这等了许久了,把这个玩意儿抓回来之后,他又向左走了许久,根本没寻到蔺绥的踪迹。
妙音摇头:“不知。”
“你是他的使女,没办法联系到他吗?”
妙音继续摇头:“我如何成为使女燕鬼君也知晓,我也不知该如何联系君上。”
“可能鬼君是去寻其他猎物了。”
燕秦气闷,恨不得把手里的光团给抓碎。
这虽然不是幻象,但也不是那山神的主要部分,只是它的一部分力量,那连问都没法问。
燕秦周身的气压很低,丹殊不敢触霉头,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
就这样一连等了四五日,燕秦的耐心已然告罄。
他已经搜索完了附近方圆百里,那些鬼都说没有看见过蔺绥。
怎么,他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燕秦只能想到一个可能,蔺绥走了,一走了之的那种走了。
他不信蔺绥出事了,他身上仍然有蔺绥的禁制,说明蔺绥还活的好好的。
这算什么?
燕秦怒极,一双眼眸红的仿佛要滴血,捏碎了自己所谓的“聘礼”,力量在体内运转,周围鬼魂们跑的跑逃的逃,晚一步便被吸入到黑色漩涡中。
丹殊见状,立刻跑路回家。
反正他同行也是为了养伤,现在他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
燕秦这样子摆明了就是被始乱终弃,被美人一脚踢了,他可不敢留在这做出气包,还是回家安全。
燕秦根本不在乎其他人去留,白日阴风,他回了妙山。
妙山君祠早已建好,虽然参拜的人不多,但也有几柱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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