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 燕秦的意志不可能在碎片中苏醒,可是刚刚那句话这个世界的灵魂碎片怎么可能说得出来, 他们哪有什么前世之恋。
蔺绥定定地看了会儿地上的人, 画了个聚气阵法,将他丢在了里面,没再多看一眼。
事情不是解释表明道歉之后, 就可以获得原谅,但蔺绥也懒得折腾燕秦, 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他将燕秦抛在这里, 去了京城。
只要七皇子上位, 事情就能朝着他想去的方向发展,到时候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蔺绥有些疲倦, 希望这一切可以快点结束, 终点快些到来。
他不想再去考虑爱恨得失, 反复无趣。
蔺绥到京城的第三日, 是三月三上巳节。
阴森的鬼宅中,一只纸鹤拍打着翅膀,叼着比它身躯大数十倍的燕子纸鸢晃晃悠悠地进来。
在众鬼的眼神下,那只纸鹤讨好似的将纸鸢放在了鬼君面前,乖巧地停在一旁。
蔺绥抬手,那纸鹤便化为齑粉。
他看也没看脚边的纸鸢,和众鬼们吩咐好要行之事。
众鬼们领命而去,此时正是黑夜,他们行事之时。
鬼宅变得空荡,妙音本想留下,被丹殊用眼神示意,迟疑了一会儿也走了。
门外走进个背着剑的黑衣男人,墨发用布带随意束在脑后,神色间有些忐忑。
蔺绥靠在椅子上瞧着他,见他慢慢走近,又低眉顺眼地蹲在他脚边。
“阿绥。”
燕秦低低叫了声蔺绥的名字,又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盯着蔺绥的脚面瞧。
燕秦在妙山祠醒来,周围是聚气阵,他发现蔺绥还顾着他,心里狂喜,但见蔺绥离开了,又一阵失落。
那天他进来道歉,不知怎么又晕了过去,只记得自己解释了又在道歉,又好像没解释清楚,顾不上身体还没恢复,匆匆寻来。
他怕蔺绥不肯见他,今日是上巳节,便送进一只纸鸢,若是蔺绥丢了出来,他便远远地守着,直到蔺绥肯见他为止,但阿绥比他想的要心软,愿意让他进来。
蔺绥也不接话,冷眼瞧着看他想干什么。
燕秦没想做什么,没有蔺绥的示意,他都不敢伸出手去碰他,只能仰着头看着蔺绥,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做请示。
“我想传信给拂云派,之前事情有变,因此才未来得及同你说。”
燕秦将事情仔细道来,他原以为了尘会是一个人赴约,所以在他原本的计划中,他会和在那时和蔺绥商量再行事,他不会阻止蔺绥杀了尘。
但了尘带了拂云派三位师叔师伯前来,事情就从了尘个人,变成了整个门派之事。
“我断然不能让你在诸位师叔面前杀了他,只有我出手,拂云派才不会对你进行追捕。”
燕秦知道,就算了尘堕道,在拂云派众人看来,也是门派之事,蔺绥的身份本就敏感,是与拂云派天然对立的厉鬼,一旦蔺绥杀了他们掌门,便是不死不休之事,整个门派都会全力追杀蔺绥。
拂云观身为如今道观之首,在京城在皇室面前都很说的上话,一旦他们要破坏蔺绥的计划,那蔺绥的布置很可能会收到重创。
燕秦不可能看着蔺绥的努力付之东流,也不想让蔺绥陷入危险,几个道士蔺绥不放在眼中,成千上百呢?
“我不想看见你受到一点伤害,所有才贸然如此,我绝没有借你之手成全我的道义,我不会那么做,那不是我的本意。”
燕秦的眼神黯淡,他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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