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绥正在为锦衣卫之事而操劳,同时要监管内务府之事,所以并没有待在府上,晚间喝药时才听见彩绡的汇报。
“明日让人去他那儿传话,让他隅时三刻来府上见我,不必告知我的姓名。”
彩绡应下,蔺绥将碗里的药喝完,用清茶漱了口。
他摸着手上的红玉珠,叫来云绡,让他备好自己要用的东西。
次日食时,燕秦便收到了消息。
小妹燕容榛好奇地问是谁,燕秦只说是好友。
燕容榛知道兄长交友广泛,如今家里的事有了章程,想来兄长也是时候出门交际去了。
“哥哥,娘说你不同我和爹爹一块去是么?”
燕峮要出发郾州,燕夫人自然是跟着的,幺女也要带在身旁教养,至于燕秦,自然就不必跟着去。
“嗯,我要准备明年的会试。”
十八早已成人,娶妻生子都有不少,燕秦一直以读书为主,少时游学,早就能够独立,更何况读书为重,父母自然不会带上他。
圣上的意思是半月内离京即可,燕峮却是个着急性子,今早就让人开始收拾家当,他想尽快上任。
燕秦早就习惯了与家人分别,倒是没有什么不舍,知道双亲不必舟车劳顿去苦寒之地便放下心。
和妹妹说完话,燕秦便带着礼物出了门。
梳着双丫髻的燕容榛看着兄长急忙远去的步伐,眨眼道:“二哥哥的性子什么时候这么急过,难道是赶着去见情郎?”
旁边的丫鬟忍笑道:“小姐,这话你可不许乱说,二公子要见也不是见情郎。”
“我这说顺嘴了嘛,昨日看了个话本子,”
“小姐,你又偷偷看话本,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又得罚你做文章了。”
燕容榛嘟囔:“我可不是二哥哥,整日不是写就是画,无聊的很,想来我未来嫂嫂肯定也是喜欢写写画画的人。”
燕容榛感觉的半点不错,蔺绥现在就对写写画画格外有兴趣。
被活泉包围着的亭子挂着纱帐,内里燃着无烟的银丝碳,露出些边角空隙来通风。
燕秦被引到亭中央时,内里穿着黑衣的青年正在写文章。
黑衣越发显得青年身姿清瘦,淡淡的清苦的药香在亭内萦绕。
见礼后,燕秦看见了纸张上的字迹,内容正是他曾经写过的一首词。
他抓着画轴边缘的手不自觉用力了些,随着蔺绥的落笔,在心中念出接下来的篇章,仿佛随着他的心声,蔺绥跟随着落下笔墨。
“这便是你的谢礼么?”
蔺绥展开了燕秦带来的画轴,颇有些挑剔的意味。
这副乃是前朝大师的真迹,十分名贵,燕秦也是斟酌再三才选了这一幅。
现今看见蔺绥不太满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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