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赫舍里氏连忙出来福身行礼告罪,“是孙媳对宫里疏于管制,才让谣言有可乘之机,请皇祖母责罚!”
康熙连忙道:“皇祖母息怒,这些谣言不过是故意激怒您的,如果您真生气了,可就随了他们的意。”
太皇太后扶着额头,“他们说这些是在哀家的心头挖肉,承瑞他们每个孩子都是哀家的心头宝,现在夭折了,哀家每当想起,心都抽抽疼。”
尤其皇长子承瑞,三岁之前都是在慈宁宫住的,小小的人儿一下子就没了。
赫舍里氏眼眶发红,用帕子擦着泪,“皇祖母,您不要这样说了,宫务一直是我打理,我作为大清的皇后,没有护好阿哥格格们,是我的失职,若是马佳妹妹、纳喇妹妹、张妹妹怨我,我也认了,可是承祜他马上也快要四岁了,我担心……担心……”
赫舍里氏攥着帕子,眉间微蹙,嘴边的话是怎么都吐不出来了。
“胡闹!承祜那孩子身体健康的很,你是皇后,又是他额娘,怎么能先乱了阵脚。”太皇太后脸色微沉道。
赫舍里氏闻言,将眼泪憋回去,稳了稳心神,恭敬地向太皇太后行礼,正色道:“是孙媳错了,多谢太皇太后教诲。”
原先谈话还要继续,坤宁宫的宫女跑过来说承祜阿哥有些发热,赫舍里氏就先退下了。
康熙将人送到门口,表示晚些时候会去坤宁宫看承祜。
赫舍里氏依依不舍地告别康熙,坐上了轿辇离开了。
康熙望着皇后的仪仗许久,目光沉凝,不知道想什么。
梁九功站在他身后,敛目屏息,他知道这些日子,皇上因为大格格、大阿哥接连夭折,心情一直不好,已经治理了许多奴才,他可不想步那些人后尘。
……
回到慈宁宫,太皇太后端坐在榻上,右手盘着一串祖母绿佛珠,听到康熙进来的动静,眼皮微抬,淡淡道:“皇帝,你也受谣言的影响了!”
康熙脚步顿了一下,片刻后恢复正常,“皇祖母什么意思?”
苏麻喇姑见状,给周围的内侍和宫女使了一个眼色,须臾,殿内除了康熙和太皇太后,就剩她和梁九功了。
太皇太后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了位子,示意康熙坐在她身边。
康熙坐在她身旁,能清晰看到太皇太后已经有些花白的发丝,饱经沧桑的脸庞面对他时,仍然带着和煦的笑容。
“皇上可怨了皇后?”太皇太后问道。
康熙沉默片刻,然后缓缓摇头道:“朕不知。”
太皇太后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叹气道:“皇上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心里和动作已经怨了皇后!”
“……”康熙没有回应。
太皇太后继续道:“所谓的谣言能被传开,肯定有一定的价值和逻辑,承瑞、大格格他们的夭折对皇后确实有益处,可是皇上你不能这样给她定了罪,你们是夫妻,更要相信彼此,皇后她即使有疏忽的地方,可也罪不至此啊!”
听到这话,康熙苦笑一声:“皇祖母,您拍着胸脯告诉孙儿,难道您不怨吗?之前承瑞和大格格都挺好的,他们还会叫孙儿皇阿玛了,承瑞已经能跑能跳,能会和朕捉迷藏了,可是都离开了朕。”
而且他没说的是,偏偏在皇后生了嫡长子后,宫里的孩子接连出事,由不得他不怀疑。
“皇帝!”太皇太后沉声警告,“你这样会逼死皇后的!哀家还是那句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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