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安宁背后一站,兰塔他们也就歇了心思。
可是他们想着放过玻璃厂,玻璃厂没想着放过他们,原以为玻璃厂距离他们住处有很长一段距离,也根本影响不到他们。
谁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宅子被越熏越黑,好几次进宫向皇帝哭诉,想让厂子挪走,都被皇上搪塞过去了,今天不能忍了。
康熙和户部尚书谈论完事情后,梁九功向他汇报三人在殿外站了许久,再不让他们进来,恐怕三人要打起来了。
康熙指了指他:“你这奴才,连朝廷大臣都敢编排!”
“嘿嘿!奴才这不是开玩笑嘛?不过皇上,佟国舅和两位亲王之间的氛围确实不妙啊!”梁九功笑道。
户部尚书见状,向康熙拱手道:“皇上,既然这样,微臣先告退了!”
康熙点了点头。
梁九功将户部尚书送出殿,正好让佟国维他们进去。
户部尚书看到三人之间的氛围,呵呵一笑,就不知道今天三个“黑”王府和玻璃厂的纠葛能不能结束了。
从康熙九年开始,庄亲王府就支撑不住了,庄亲王曾经多次上奏恳请皇上将玻璃厂搬走,但是皇上一直拖,就拖到了康熙十一年。
京城的人年年打赌,赌王府和玻璃厂哪个先搬。
不过看佟国维那架子,估计今天庄亲王他们也是铩羽而归。
……
进了内殿后,庄亲王和敏亲王、克贝勒三人直接“噗通”一声跪下来,开始忆往昔。
表示他们先祖为大清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才得到一个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可是现在他们的王府快要被旁边的玻璃厂给毁了,皇上再不管,他们就要带着一家老小在玻璃厂跟前吊死。
庄亲王哭的涕泗横流,“皇上,您可知道,奴才今早醒来,发现王府的外墙又黑了一层,奴才种的那些花儿、草儿全部都恹恹的,我派人出去一打听,原来玻璃厂近日要增产,日夜不停的干,再不制止,我怀疑,连紫禁城都逃不出它的毒手啊!”
敏亲王也是脸色青黑,“皇上,奴才家也是一样,站在外面,不消多时,脸上就蒙了一层黑灰,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再折腾下去,奴才这张老脸也保不住了。”
“请皇上看在先祖的面子上,救救我们吧!”克贝勒跪在地上哭喊道。
康熙见他们哭成一团,按了按额头的青筋,和佟国维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对方的无奈。
“你们快起来,一大把年纪在宫里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康熙给梁九功他们一个眼神。
梁九功了然,满脸堆笑地上前将庄亲王扶起,“王爷莫慌,还是先起来比较好!”
其他两个内侍也将敏亲王和克贝勒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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