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旧情。”
纳喇氏脸上的笑僵住,脑袋反应过来后,连忙跪下,“冤枉啊!奴才有自知之明,可不敢对坤宁宫出手,不知是哪个碎嘴皮的人冤枉奴才,奴才去扯烂她的嘴。”
昭妃右脚用力,秋千稳稳地停住,起身走到纳喇氏面前,将人扶起来,“本宫也相信你不是个蠢人,应该能看清局势,皇后这一胎不止对她重要,也对大清重要。”
皇后若是平安生下嫡子,对朝局安稳有大益处,外面皇上正在削藩平乱,内里需要拉拢朝堂中的汉臣,也能笼络索额图一党,使其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
索额图拿了吴三桂的钱,不主张削藩,但是若是皇后平安生下小阿哥,小阿哥身份尊贵,如无意外,就是未来大清的继承人。
索额图难道忍心帮着外贼,欺负自家外孙,如果这样做,怕是等到未来去了地下见了索尼,他会被索尼给撕烂。
纳喇氏眸光微闪,语气心疼,“可是这样不是委屈了娘娘,娘娘的家世不输皇后,难道就不觉得憋屈吗?”
“憋屈?本宫不觉得,不用你心疼,你若是不服,看在你这些年安分守己的份上,本宫可以帮你移宫。”昭妃钮枯禄氏嘴角带着一丝讽笑。
“娘……娘娘!奴才不敢!”纳喇氏被她这话吓了一跳,连忙又跪了下去,纳喇氏的宫女也连忙跪下。
昭妃松开她的手,眼眸低垂,仔细瞅着指套上的兰花刻纹,轻笑道:“不敢?本宫见你刚才劝的时候,挺掏心掏肺的。”
纳喇氏低着头看着地板,默默咬着唇不敢说话。
昭妃见她这样,将手搭在宋若胳膊上,从纳喇氏身边走过。
纳喇氏僵直地跪在那里,低眉敛目,两手垂在膝前,手指用力扣着手帕,提着心听着昭妃的步子远离。
等到院中再也嗅不到昭妃身上清雅的兰花香,纳喇氏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
院中的太监宫女就看着纳喇氏主仆跪在那里,也不敢吭声。
一时间院中静谧的吓人。
大概过了一刻钟,宋若走了出来,朝纳喇氏屈身一礼,“娘娘说了,纳喇小主既然看够了风景,可以回去休息了。”
纳喇氏顿时松了一口气,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多谢昭妃娘娘提醒!”
宋若浅笑,“主子说,小主既然知错了,万望不要犯错,否则她也保不了小主。”
“多谢宋若姑娘告知!”纳喇氏从兜里掏出一把碎银就要塞给宋若。
宋若后退一步,恭敬道:“外面风大,小主还是尽快回去吧。”
……
坤宁宫中,此时许太医正在给辉发那拉氏诊脉。
辉发那拉氏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小脸煞白,捂着腹部,不断地轻哼出声。
她的贴身宫女焦急的看着许太医,都快哭出来了,“许太医,我家小主这是怎么了?她怎么漏红了,小阿哥是不是还能不能保住!”
辉发那拉氏孕身最浅,所以平日格外小心,可是现在皇上前脚才送皇太后去了畅春园,后脚小主就出事,让她怀疑,是不是有人特意选了这个时间冲小主动手。
喜嬷嬷站在一旁,也是一脸担心,“许太医,辉发那拉小主到底怎么样?你给个准话?”
许太医此时已经诊完脉,他眉头深锁,“小主的脉象之前一直都很充盈,可是今日不知怎么的,虚浮无力。我马上写个方子,你们给小主尽快服下,先稳住胎象比较好。”
宫女连连点头。
辉发那拉氏听到太医的话,额头已经满是细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喘着气道,“许太医,你告诉我,小阿哥能不能保住?”
辉发那拉氏手腕青筋暴起,指关节突出,明显看出其十分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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