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掐着腰,得意洋洋道。
“你们啊!”皇后心情愉悦地勾起嘴角。
一旁伺候的总管许忠全见状,也躬着身凑过来,“皇后娘娘,奴才也打听到一个好消息!”
“哦?好消息?”皇后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说!”
“嘿嘿!”许忠全笑道:“奴才打听到,陪着皇太后礼佛的承乾宫的贵妃娘娘病危了,她身边的佟嬷嬷都进宫了,白天的时候,带了不少药材离开了。”
皇后听完,轻叹道,“这算是什么好消息,佟安宁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本宫从知道她起,已经听了许多这样的事。”
许忠全:“说不定这次就是好消息呢!”
皇后闻言,冷瞥了他一眼,“淡定!”
许忠全连忙点头。
心想看来只有佟贵妃下葬了,皇后娘娘才会开心。
皇后低头饮了一口茶,“你明天让人给郑太医送些赔礼,将荣嫔动手的事情告诉他。”
许忠全小心道:“若是大庭广众,郑太医肯定不收的。”
“之前已经让该知道的人知道了,这次就避讳点,毕竟他也受了罪。”皇后嘴角的笑意越发柔和,“虽然他不想为本宫所用,不过也算是有真材实料,还是不为难他了。”
……
晚间,明月爬上了树梢,景阳宫中,荣嫔将四阿哥、三格格都哄睡后,提点了守夜的嬷嬷,让他们小心看顾,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又去看了八阿哥。
八阿哥此时也已经熟睡,白天大概哭的太狠了,晚上睡得格外熟,小脸少见地有了健康的红润。
荣嫔摸着小孩瘦弱的胳膊,泪珠啪啪地往下掉。
她是八阿哥的亲娘,怎么会不想他好,只是有人看到郑太医多次和坤宁宫的总管接触。
她才彻底想通了,怪不得长生的身子一直不见好,都说郑太医是儿科圣手,可是对于长生的身子,确实越治越糟,她只是派人断了他一只胳膊一只腿,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可惜自己拿不到证据,若是有证据,势必让他抄家灭族,让他去给通贵人的阿哥治病,如果使了坏心思,说是她指使的,那又怎么办,只能下狠心伤了人。
之前宫里乱传她的谣言的事情,据小松子打听,也是坤宁宫的人干的,听说就是因为皇后不满自己平时的行为,想要离间四阿哥、三格格和她之间的感情。
文竹见她哭的伤心,轻声宽慰道:“娘娘,现下小阿哥有皇上派的嬷嬷照顾,而且不用搬到坤宁宫,这是好事,你若是哭坏了身子,三个格格和阿哥怎么办!”
荣嫔拧了一下鼻子,将帕子扔了,红着眼道:“本宫就是觉得心酸,觉得对不起四阿哥和三格格,不是一个好额娘!”
她了解自己的性子,往好的说,就是敢爱敢恨,往坏了讲,就是没脑子,她承认对四阿哥、三格格不怎么纯粹,她埋怨四阿哥对她生疏,感觉对佟安宁这个外人都比对她热情,性格温吞,被五阿哥压着欺负,她气三格格整日将裕亲王挂在嘴边,她是生她的人,不得已将她送出宫,仅仅因为外人两三年的照料,就将她当陌生人,哄都不哄不过来。
所以她用长生的病情当借口,心安理得地冷怠四阿哥和三格格,每当自己良心一次次叩问自己时,内心会有一个声音故作理直气壮道,“长生生病了,所以不小心忽视他们,他们会理解额娘的难处。”
文竹:“娘娘,过往的咱们可以放下,主要现下,你不能只看着长生阿哥,也要顾着四阿哥和三格格。”
“嗯,本宫晓得了!”荣嫔不停地擦着眼泪。
就在主仆对话时,文竹注意到门外有个身影探来探去,定睛一看原来是太监小松子。
小松子原先不是荣嫔身边的老人,是移宫的时候,内务府分到景阳宫的,听说之前在永寿宫伺候慧妃,后来回到了内务府,因为嘴甜机灵,加上会打探消息,不到半年时间,已经成了荣嫔跟前的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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