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贴身宫女去旁边将萨察氏叫了过来。
宫女废了好半天时间才将人喊过来,睡眠不足的萨察氏一脸黑气地过来,看到乌雅氏时,神情一愣,连生气都忘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富察氏,最终咬了咬牙,在两人身边坐下。
富察氏给她倒了一杯浓茶,让她清醒一下。
“到底什么事?”萨察氏抿了一口茶,浓茶的苦涩让她皱起了眉。
富察氏示意乌雅氏说话。
乌雅氏只得轻咳一声,再次说了一遍。
萨察氏听完,面露怀疑,“你可信吗?”
乌雅氏闻言,抬眸露出一抹苦笑,“两位姐姐,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善人,可是还有一些底线,现下咱们不是内讧的时候,如果再拖延下去,永和宫真会被皇上遗忘,不管两位姐姐如何做,我对天发誓,出头后,一定会拉扯两位姐姐一把,也算全了咱们这一段姐妹之情。”
萨察氏和富察氏对视一眼,萨察氏再次审视了乌雅氏一番,最后点头,“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乌雅氏面色一松,露出愉悦的笑,“多谢萨察姐姐体谅!”
东侧殿的谈话一直进行到丑时,外面的雪势也渐渐增大,富察氏打了一个哈欠,轻声道:“乌雅妹妹,现下已经很晚了,不如咱们明天再谈吧!你也早点休息。看你,小手一直冰凉的。”
说话时,富察氏塞给乌雅氏一个暖手炉,关切道:“你虽然身子康健,但是毕竟小产过,还是要注意。”
乌雅氏闻言,顿时眼圈泛红,感动地握着富察氏的手,“富察姐姐,旁人都忘了这事,甚至忘了我这个人,只有你还记得。”
“妹妹不要激动,姐姐觉得,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富察氏满意她的反应,柔声道。
富察氏和萨察氏将乌雅氏送出了门,小玉提着纸灯笼在前面带路,乌雅氏时不时回头挥别两人。
短短几十米的路,两伙人演绎出了生离死别的感觉。
等到双方都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后,彼此脸上的笑比此时的冰雪都冷。
……
萨察氏没有回去,而是进了富察氏的屋子,坐下后,她立马不客气道:“咱们真信她?”
富察氏走到角落的佛龛前,点了三支信香,“现下信一些又何妨,她说的没错,自从钟吉氏的事情发生后,皇上就没有临幸过永和宫的人,再等下去,恐怕咱们会被熬死,再说我和你两个人还能斗不过她一个人?”
萨察氏闻言,恨恨地扯着丝怕,“明明是她惹出的麻烦,是咱们被连累了,现下还要为她马首是瞻。”
“这话以后不要说了,钟吉氏的事情谁也没有个定论,牵扯到坤宁宫的小阿哥,咱们就是两个庶妃,你就当钟吉氏从来没有出现过。”富察氏警告地盯了她一眼。
“……好!”萨察氏被她的眼神吓住,咽了一下口水,连连点头。
富察氏一向都是温温柔柔,极少和她这样说话,看来钟吉氏的事情比她想的要严重十倍。
……
既然想起乌雅氏了,佟安宁第二天就让人去打听了。
乌雅氏这些日子一直深居简出,也没有什么消息,她曾经拜访过其他宫的人,但是都被挡回去了,去慈宁宫、寿康宫、坤宁宫请安,也没有说话的机会,即使单独去拜访请安,也只是让她在外面磕个头,连抱大腿都没有方向和机会。
佟安宁让人注意乌雅氏的消息。
虽然乌雅氏现在地位低,说不定靠着“雍正”就能翻身了,她要看看对方会做什么。
……
两天后,佟安宁就听到永和宫的三个庶妃苦练冰嬉,打算年底的时候,给康熙献艺。
冰嬉又名“冰戏”,源于满族习俗,是一种在冰上运动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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