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慢条斯理的一声咳嗽一下子惊到了茉雅奇的小爪子,茉雅奇正襟危坐,冲着佟安宁露了一抹乖巧的笑。
同时心中有些郁闷,都到了盛京,她今年都十八岁,在宴会上连口酒都不能喝。
康熙注意到两母女的互动,无声地笑了笑。
说实话今日的宴会没什么意思,留守盛京的官员大多都是混吃等死,若是真干实事,盛京也不会这副样子。
还好有康熙在上面坐镇,下方的大臣行为克制,宴会平平无奇地过去了。
第一天,康熙就对盛京地区的事务进行了整饬,三天后,从康熙从盛京开始出发,往东北走。
经过半个月的路程,康熙带着人一路到达吉林乌喇地区,巡视了黑龙江上游的瑷珲城。
然后一路北行,一直到黑龙江的下游奴儿干城,奴儿干城是在《尼布楚条约》后,康熙在下游新建的城,还有专门的港口,十年前,康熙送给茉雅奇的那艘船就是这座港口的标志性船只。
佟安宁觉得那艘船可以退役了,新的“茉雅奇号”马上就能下水了,到时候佟安宁打算将现在这艘船放到港口做展览。
虽然京城现在正值炎夏,但是奴儿干城已经是初冬气温,有时候还会飘点小雪花,让茉雅奇十分惊奇。
不过大概是因为长久的舟车劳顿,佟安宁到达当地后,直接染了病,也不能随着康熙去上下游巡视、打猎了,直接窝在被窝里养病了。
茉雅奇想要留下来照顾她,被她赶了,茉雅奇心心念念地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就应该好好玩一下。
康熙这次在奴儿干城待了一个多月,还带着茉雅奇去了边疆看了和沙俄的界碑。
而且还不止一次,第一次去的时候,遇上了沙俄那边的人,对方也是来打猎的,还是一位公爵,听闻大清的皇帝带着公主在附近巡视,就想拜访一下。
双方当时的氛围还算平和,甚至双方还互换了猎物。
不过回来时,康熙对佟安宁说,“俄罗斯人无礼,身为公爵,居然不向朕下跪,而且还想摸茉雅奇的手。”
他虽然了解国外的一些礼仪,但是他乃大清帝王,对方只是一个公爵而已,又不是使者或者王子,见到他居然不下跪。
他不信对方不知道大清的礼仪,还有大清女子的避讳,对方看到茉雅奇的眼神,明显就带着其他意味,还好茉雅奇没被对方迷惑。
佟安宁:……
这事她不做评价。
说不定对方回去后,还觉得自己做的挺好的。
八月中旬,康熙结束东巡,从奴儿干启程回京,离开那天,下起了大雪,和京城柔软、轻盈的雪花不同的是,奴儿干这边的雪是锋利的,是猖狂的,狰狞的大风将雪花搅得七零八落,乍一看仿佛下了浓雾一般,可是却没有雾的温柔,一伸手,仿佛千万枚冰针夹在在其中。
茉雅奇将手往外探了一下,感受到指尖的疼意,立马收回了手,然后一把扑到佟安宁怀里,“额娘,皇阿玛就将这地方给我了,怪不得那么大方,您看看外面这情况,我吃大亏了。”
“哦!”佟安宁感觉暖手炉有点冷了,拿了出来。
旁边的珍珠又给她递了一个。
茉雅奇见她这样,噘起了嘴,“我生气了,不哄不开心。”
“那就气着吧。”佟安宁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皇上不过是想找个理由,真将黑龙江交给你打理,额娘赚再多的钱,也填不了窟窿,除非……”
“除非什么?”茉雅奇好奇道。
“除非有了人。没人的话,就是再多的钱投进来也是无用功。”佟安宁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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