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将其放到偏殿卧房休息,然后和佟安宁说起宁贵妃的事情。
“宁贵妃和我说了什么,估计你已经有了猜测,没错,就是托付十二格格和十阿哥的事情,事情是我应下的,你不用顾忌这些。”佟安宁缓缓道。
从她进宫到现在,不知道送走多少嫔妃了,原以为宁贵妃能陪她再走一段时间,谁知道到头来,反而等到她送她了。
当初和延禧宫交好,原是她想要以防不测时“托孤”,没想到现在被别人用上了。
“胤祚,等到以后,额娘若是也不行了,你可不能像十阿哥那样哭的像个孩子。”佟安宁笑道。
“……”胤祚愣了一下,皱着眉道:“额娘说这些干什么?额娘的身子好着呢,才不会出事。”
“只是提前和你说一下,额娘也是怕死的。”佟安宁佯装调皮的眨了眨眼。
胤祚:……
……
十一月初七,冷瑟的北风卷起漫天的雪花,将天地染成了一片白。
康熙四十二年,冬季的第一场雪来了!
初九,十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平安生下一名男婴,消息传到延禧宫后,宁贵妃舒心的笑了,轻咳了两声,“如烟,让太医的方子再重些,本宫一定要多撑些日子。”
她不能让自己的孙子背上不详的名声,怎么都要多撑一些日子,最好能过了孩子满月。
如烟顿时心疼道:“可是那样太辛苦了。”
药下的越重,娘娘越难受,续命的药都是拿痛苦换的,每天夜里看着娘娘疼的睡不着觉,她实在看不下去。
宁贵妃嘴角微翘,“宫里的一些姐妹都盼着我早日让位置,怎么能遂她们的意。”
皇贵妃以下只能有两位贵妃,她和伊哈娜将位子都占了。
她若是没了,就空出一个贵妃位子,虽说上面还有皇贵妃压着,但是也能和其他人拉开距离。
毕竟谁都想更进一步。
她虽然这些天一直卧床养病,但是宫里的消息和谣言可都没有错过。
要知道,这些日子,宫里又开始流传先皇后贤良大度,恩泽后宫的事情,还有皇上对赫舍里氏的重视,以及索尼的功绩。
翊坤宫那位也开始发力造势。
至于惠妃和荣妃倒是经常来看她,让她有些惊讶。
没想到临了临了,惠妃和荣妃倒先释然了。
……
惠妃那边是心生物伤其类的感伤。
宁贵妃虽然小她许多,但是也和她在宫中一起相处了大半辈子。
惠妃坐在暖阁窗前,透过模糊的玻璃,看着外面的雪景,叹息道:“钮枯禄氏的姑娘又要走了。”
旁边的嬷嬷道:“是啊,这紫禁城似乎和钮枯禄氏的姑娘犯冲,昭贵妃难产而亡,这宁贵妃娘娘好似也是生产烙下的病根。钮枯禄氏富贵是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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