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得那么狠罢了!
对于这事,佟安宁和康熙讨论过这些,康熙觉得官员需要养家糊口,若无其他营生,家中奴仆和家用承担不了,太过苛刻。
佟安宁表示,这应该是朝廷的事,难道因为朝廷给的俸禄少,就允许官员贪腐、官官相互,剥削底层民众?再说难道出入无奴仆和锦衣玉食就活不了了?
康熙的这种认知,只会让底下的官员更加有恃无恐。
佟安宁两手一摊,“所以亲爱的皇帝陛下,现在百官歌颂您宽仁的朝廷,您应该满意吧!”
康熙:“……朕不是刚刚惩治了一批贪官吗?”
佟安宁:“这东西就好像田里的害虫,清理时需要一次清理干净,否则就会重新滋生一大片,”
康熙:“水至清则无鱼。”
佟安宁:“先贤有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您需要的是水,鱼无所谓。再说是鱼离不了水,没听说水离不了鱼的。您要改变方法,而且鱼也是从水中来的。”
康熙:……
都说人越老越圆滑,可是他看佟安宁这么些年,反而胆子更大了,对他越发不客气了。
佟安宁见他这样子,顿时叹了一口气,“算了,我就是一个老女子,和您这个大皇帝说这些干什么,您想做什么,您开心就好,反正老天爷会教做人的!”
“朕什么都没说!”康熙有些委屈道。
他都没说什么,佟安宁这架势,好似自己被欺负了似的。
“哦!”佟安宁淡淡道。
康熙脑门青筋开始弹跳。
梁九功在一旁提着心,就担心佟主子和皇上之间闹出个好歹。
康熙深吸一口气,“按照你的想法和标准,朕的朝堂怕是要空了,到时候你打算让朕这个老头子亲自下场管理这偌大的江山。”
“皇上,您比我还夸张,怎么会空了呢,朝廷上还是能找到不少廉政能官的。”佟安宁佯装害怕道:“如果真空了,应该自省的是您,是劣币驱逐良币,还是良币战胜劣币,不都是您的允许。”
康熙:“我看你是眼高手低,说大道理,朕也会说,你若是做到朕这个位置,就会理解朕的无奈。”
佟安宁闻言,冲着康熙敷衍一笑,往他心口插刀子,“但是臣妾可以确定,不会让人在眼皮底下将库银搬光了。”
康熙默默磨牙:……
但是又无法反驳。
总不能为了刺激佟安宁,故意给她麻烦吧,他可做不出这事。康熙收拾不了佟安宁,但是可以迁怒,仔细想佟安宁的话,觉得确实要做出改变,第二天,就让人将凯音布等人收押了,交由刑部审理,同时让索额图也命其闭门思过。
凯音布等人惊惶不已,不知道如何惹怒了康熙,还是对还回去的银子数目不满?
在这样的担忧中,原先空荡荡的国库越来越充实了,户部门口不断有箱子进出。
六月,在雨汛到来前,黄河的堤坝基本都巩固修补好了。
四阿哥和十阿哥归来时,看着瘦了一大圈。
去给皇太后请安时,皇太后摸着他们的头,心疼道:“皇上真是狠心,看看一个个都瘦了一大圈。”
十阿哥嘿嘿笑:“皇玛嬷说得对,孙儿可苦了。”
四阿哥面色淡然:“男儿黑些也没问题。皇玛嬷不必忧心,孙儿虽然在外辛苦一些,但是不苦,身边办事都有奴才呢。”
“唉!一个个都长大了。你们额娘都走了,平时若是觉得苦了,就来找皇玛嬷,皇玛嬷给你们做主。”皇太后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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