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吓死儿子了!”隆科多佯装害怕地拍了拍胸膛。
佟国维脑门脑门青筋直跳,阴恻恻道:“别看老子老胳膊老腿了,想要收拾你,还是轻而易举的。”
“阿玛,您老就消停点,咱们都知道黄金地球仪肯定有其他意思,现在娘娘那边不说,要不您去皇上那边问一下。”隆科多轻声鼓动道。
“呵呵……隆科多,你的算盘打得可真响,娘娘不说,你以为皇上就会说了。”佟国维伸脚使劲踹了他一下,差点将棋盘给掀翻。
“阿玛,您的棋动了,儿子可就认了。”隆科多身子后仰躲闪。
佟国维见状,将棋罐往棋盘上一扣,哗啦啦的白子洒了一盘,一下子将棋盘给打乱了。
佟国维看着棋盘上纷杂的棋子,意味深长道:“隆科多,你觉得下棋的人越多越好,还是越少越好。”
隆科多将腿一伸,两只胳膊半撑着,仰躺在榻上,随口道:“对于棋子来说,当然下棋的人越多越好,对于棋手来说,想要赢,对手越少越好。”
“呵呵!”佟国维轻笑出声,示意管家将棋盘撤下,然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缓缓点头,“不错,可以你也要知道棋盘上能有多少棋子,旁边能站多少棋手,都不是我等能做主的,还要看皇上。”
隆科多微微皱眉:“阿玛,那您说,地球仪这事,皇上是想让咱们六阿哥上场,还是不想让他上场。”
“不管上不上场,你要明白,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分量,这点就要超过直郡王、理郡王他们千万,现下许多外人都想咱们下场,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要守住。”佟国维绷着脸,“尤其是你,性子要稳住。”
隆科多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儿子当然知道,可就怕是咱们想当然了,旁人未必想咱们这样轻松。”
“哼!”佟国维面色肃然,冷冷道:“咱们佟佳氏也不是好欺负的。”
……
俗话说,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七月,天热的仿佛在头顶架了一个大火炉。
紫禁城热的仿佛蒸笼一般,佟安宁忍了半月,就向康熙请了旨,想要带着宫中年纪大的嫔妃去了畅春园避暑。
康熙也应允了。
佟安宁前脚在畅春园安置下来,次日上午,就接到消息,说是胤祚被人弹劾了,说是去年和二阿哥奉旨去江南筹款时,逼着官员们捐款,办事不力、拿出钱财的少的官员不仅被他嘲讽,有几人还被贬职,弄得整个江南道官员怨声载道。
还有人弹劾胤祚做事没有规矩,擅自挪用兵部材料,不照章办事,去年将兵部研制武器的作坊都炸了三个,给兵部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他明明掌管户部,偏偏不务正业,跑到兵部去折腾,挪用兵部材料,兵部各级官员忌惮他的身份,也不好说什么……
有人弹劾胤祚去年五月经过河南时,擅开地方仓谷分与民众,当地官员极力劝阻,反而遭其说落、斥责……
……
一共三名御史弹劾胤祚,大阿哥、二阿哥方各占齐一,最后一位御史则是安亲王那一派的,对方为谁说话,不言而喻。
佟安宁没想到她刚过完五十大寿,就引得大阿哥、二阿哥、八阿哥三方联合攻击。
佟安宁:…………
对于众官员弹劾胤祚一事,康熙不咸不淡地训斥了胤祚两声,然后就岔开话题,说起黑龙江奴儿干城的事情。
众臣听到这地方,心中一凉,光是想起就头皮发麻,去年皇上送了诸多同僚过去,现在皇上提这个话茬,是想岔开话题?还是要警告他们啊!
“皇上,奴才以为要加强对黑龙江的建设,沙俄的彼得皇帝虽然现在忙着北方战争,但是大清的东北也是他心目中的‘北方’啊。”佟国维倒是自在,之前康熙和沙俄交战时,他也去过,而且就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皇上也总不能将他的舅舅贬到奴儿干那边吧。
康熙点了点头:“是的,胤祚,你认为呢!”
胤祚上前,面无表情道:“儿臣以为建设东北地区需要诸位大人的努力,朝廷上肯定不缺人选的,还能彰显皇威。”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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