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茉雅奇、胤祚他们惹您生气了,要您这样折腾我。”佟安宁脑袋微歪,眉眼微微上扬,露出大半的眼白。
按照康熙这一勺子的分量,即使汤碗只有拳头那么大,可是按照这频率,她也要喝好久,能细细品味每一丝苦味。
她虽然喝药习惯了,不代表自己喜欢吃苦。
她宁可康熙捏着她的鼻子往下灌。
康熙:……
看吧!
佟安宁就是这样功利!
刚刚还柔声细语地喊他“皇上表哥”,等他答应了,一下子就变成了冷冰冰的“皇上”。
康熙:“药要趁热喝。”
说完,将勺子凑近了佟安宁。
佟安宁微微后仰,拒绝服药,“皇上,您明知道臣妾喝药一向不用别人喂。”
“……”康熙动作一滞,见佟安宁拒绝态度坚定,有些失望地将玉勺和汤碗递给她。
佟安宁:……
她就不信康熙不清楚。
角落里的梁九功看着皇上和佟主子愉快地闹腾,佟主子一边喝着药,一边冲皇上翻着白眼,皇上也不恼,反而贴心地送了果脯的碟子。
比起前两天紫禁城中死气沉沉的样子,现下的皇上格外好说话。
梁九功心中松了一口气,祈求佟主子能早日康复,就算无法痊愈,也请支撑一些年。
……
位于皇城的兴华胡同一路都是辅政大臣索尼家的府邸,后来索尼故去,索额图上位,府邸愈发大了,不仅包含了兴华胡同这一部分,左右的府邸也都被买了下来。
赫舍里氏一族是满清大族,现今又有二阿哥,外加索额图纵容,所以赫舍里一族的行事作风格外猖狂,平时禁止普通人来往兴华胡同,但是他家的人可以去其他人门前闹腾。
和往日的安静不同,今日居然有不少闲散宗室跑到这边,顶着绵绵细雨,躲在墙角,有条件的就撑着雨伞,没条件的就举着树枝,或者带着帽子,有些人直接就淋着雨,只要不是前两天的雨,这毛毛细雨,他们还是能忍下来的。
索额图府邸的仆人看到他们,也不敢驱赶,虽然这些人可能没有多少权利,可也是宗室成员。
杭五两手插兜,戳了戳身边汉子,“你也是来这里看热闹的?”
“当然,我还带了饼。”汉子掏出油纸包包住的炊饼。
旁边的人轻啧一声,“巴朗,你现在的日子就过成这样了,不是刚刚才发过俸银和禄米吗?你现在就开始啃大饼了。”
“嗨,别说了,上次聚众赌博被宗令一锅端了,俸银和禄米被扣了,不仅拿不到,还被罚去改造场改造,一个月啊!就是有工钱拿,我这细皮嫩肉地能干吗?”巴朗狠狠地咬了一口大饼。
他都瘦了十斤,回去后,家里娘们也没给他好脸色,连热乎的饭都没有,只给了他一口饼,还是死面的,差点将他的牙给磕断。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自从有了新宗令,皇城宗室们的生活就变了。
六爷倒也没有克扣大家的俸银和禄米,反而因为他,让一些落魄的边缘宗室日子好过不少。
在任何群体里,位于顶层的人员总是凤毛麟角,宗室听着光鲜,也有许多人因为家族衰落,或者祖上犯错等缘由过得艰难。
在六爷上任宗令的时候,他们听说,六爷得到这个职位,是被皇上按着接的,为此六爷一直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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