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还是将棋盘撤了。”隆科多意味深长道。
“那你觉得皇上现下是想继续看棋,还是将棋盘撤了。”佟国维问道。
“唉……阿玛,姐姐已经成了皇后,儿子想让她见到一个结果,不想她带着遗憾离开。”隆科多叹息道。
他觉得,皇上册封姐姐为皇后,肯定想过后果,心里说不定已经有了决定。
姐姐病情加重这事,他知道胤祚恨死了索额图,但是现在动手不是时候。
等到胤祚登上了帝位,别说收拾索额图,就是整个赫舍里氏,也是轻而易举。
可是胤祚没有耐心了。
他揣测,可能担心姐姐出事,不能亲眼看到索额图的下场。
想到此,他神情有些烦躁,“阿玛,你说,这次索额图能平安无事吗?”
佟国维淡定地喝了一口茶,瞥了他一眼,“你觉得皇上他在受宠爱的儿子和臣子中,会选哪一个?”
“当然是……”隆科多提着的心,稍微稳了些。
当然是儿子,而且还有姐姐、茉雅奇,这些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就是十个索额图也比不上。
隆科多咧嘴笑了笑,“还是阿玛英明。”
“耍嘴皮子,你记住,一定要定下心,难道皇后娘娘都不能让你定下心吗?”佟国维觉得隆科多是关心则乱,平时挺稳重的人,现在反而有些慌了。
“我这不是担心姐姐和六爷吗?”隆科多端起茶杯,挡住嘴角的尴尬。
“嗯。”佟国维擦了擦胡须上的茶渍,然后下了榻。
一旁的佟管家连忙扶着。
隆科多见状,也下了榻。
佟国维:“既然棋已经下完,你就和我进宫,一起向皇上请罪,此事不能让六爷一个人担着。”
隆科多恭敬道:“儿子遵命。”
……
宗人府所处的位置位于京城的东交民巷,这里不止坐落着宗人府,朝廷的“五府六部”衙门所在地几乎都在这里。
所以事情发生后,五府六部的官员几乎都没有心思干活了,时刻竖起耳朵搜罗各方的信息,后来听说索额图的大哥噶布喇进宫了,然后佟国维也带着隆科多进宫了,倒吸一口气,这是要对上了。
不过大家转念一想,就知道不可能,佟国维是老狐狸,噶布喇不值一提,佟国维和隆科多进宫,多半是给六爷求情的。
……
宗人府西院是索额图待的位置,西院不是用于关押的地方,而是用于提审,至于待客的地方,宗人府没有这个配置,一般宗室子弟对于宗人府都是闻之色变,能被“请”到这里的,都是犯了事,或者有了过错亦或是坏了规矩,所以对于胤祚的那个“请”字,索额图才嗤之以鼻。
西院东三间靠北的屋子中,此时胤祚坐在上首,索额图坐在下面,淡定地喝着茶。
一人冷着脸,一人面无表情,一同待在室内的宗人府官吏那是连大喘气都不敢,虽然现下天气不是很冷,但是他们却觉得仿佛待在了冰窖中,牙齿都情不自禁地打颤,同时上刑的工具藏了起来,担心六爷怒气上脑,伤了索额图。
屈林躬身走进屋内,小声道:“六爷,几位爷都来齐了,现在在前院前厅坐着呢,您要不要去见一面。”
胤祚发现此时一直沉默的索额图突然有些情绪,目光灼灼地看着胤祚。
“二爷在吗?”索额图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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