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安宁摸了摸他的前脑门,惋惜道:“我儿子如果留了塔石哈那样的发型,肯定是大清第一美男。”
胤祚愣住。
额娘就想和他说这些,还是为了逗他。
“好了,逗你玩的。”佟安宁被他呆傻的模样逗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胤祚啊!既然你成了皇帝……额娘知道,做个好皇帝很累,但是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行,嗯,当然也要学学你皇阿玛,想要退休的时候,挑个合适的继承人,至于一些其他事情,有时候不必计较一时得失,后世会给你们正名的。”
胤祚:“儿臣知道。”
佟安宁笑了笑,其实她还有许多话都写在了给他们的遗嘱中。
“咳咳……胤祚,你以后要别太逼着自己,不要和你皇阿玛生疏了。”佟安宁忽然觉得嗓子口被什么东西堵住,用力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哇……”
一口鲜红的血喷在柔软细腻的浅黄色锦被上,格外地刺眼。
众人惊惶。
胤祚高呼:“太医,太医!”
那太医和徐太医跑了进来,将手搭在佟安宁的腕上。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就看到那太医冲着众人摇了摇头。
胤祚身子晃了两下。
康熙沉默地将佟安宁抱在怀里,仿佛要用躯体禁锢她,防止她逃跑。
“额娘!”茉雅奇扑到床边哭喊着。
佟安宁听到声音,眼神有些茫然地转了转头,看到茉雅奇,努力伸着手,声音微不可闻:“……茉雅奇……别哭!胤祚……皇上……额娘、瑶瑶、珍珠……都别哭……”
手无力地滑落!
再见了!
……
康熙四十九年十月,康熙继后佟佳佟安宁于畅春园崩逝,享年五十二岁。
消息传到紫禁城,荣妃、惠妃他们有些惘然,人居然真的走了。
平妃听到消息后,又哭又笑,不清楚是高兴还是伤心,第二天就病了。
次日,紫禁城各宫门前就都挂上了白幡。
……
冬至那天,正是康熙和胤祚、茉雅奇他们送佟安宁的梓棺去东陵的日子。
那日早上还出着太阳,到了巳时,天空一下子混沌了下来,等到巳时正的时候,天空飘起了纷扬的雪花,飘飘洒洒地落下来,仿佛雪中精灵在漫舞。
茉雅奇仰头看着满天的雪花,雪花落在面上,冰冰凉凉的,却不让人觉得冷,她低声轻喃道:“额娘。”
梓宫出了午门,所经道路两旁都挂着白幡,道路两旁都是跪地的民众,许多人额头缠着白布,身边的小竹篮子放着祭品,现场都是百姓压低的哭泣声。
时而能听到百姓的悲哭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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