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才登基不久,作为当今皇上的外戚,他们现下正是忙碌的时候,只能控制住自己的悲伤,努力帮助新皇站稳脚跟。
……
胤祚接到消息后,命令太医前往佟府医治。
那太医给佟国维诊治后,长叹道:“老朽知道太傅因为皇太后的崩逝而伤心,可是也要照顾好自己,若是九泉之下的皇太后知晓,怕是要自责。”
“多谢那太医宽慰。”佟国维苦笑一声,“作为阿玛,我实在是不尽责,皇太后自小病弱,却因为早慧,老夫将佟府的诸多重担压在她身上,现下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天爷若是想惩罚的话,就惩罚老夫即可,可是宁儿……宁儿她做了那么多事情,为何不肯给她一个善终。”
这些年,长明灯、香油钱都快堆成山了,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个光明坦途。
“唉!太傅要知道,人死不能复生,现下正是新皇的紧要时期,漠西蒙古的和硕特部和准噶尔部乱了起来,您要打起精神帮皇上。”那太医语重心长道。
佟国维叹气:“老了,要服老。新帝还有太上皇,老夫这点倒不担心。”
那太医见他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不过已经主动端起药碗喝药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
四天后,佟国维得到消息,说是八阿哥上折子为索额图求情,想让他回赫舍里府养病,新帝才登基,应该施恩老臣。
不过折子上去了,但是胤祚那边没有反应,显然想压下去。
同时赫舍里氏一派的官员开始为索额图卖惨,表示索额图虽然有大过,但是现在已经被贬为庶民,而且垂垂老矣,宗人府大牢并不适合老人养病,看在二阿哥和赫舍里皇后的份上,请求索额图离开宗人府。
此事为什么是八阿哥为索额图求情呢?
年中的时候,因为边疆战事,胤祚就将大阿哥的宗人府宗令一职撤了,由八阿哥接任。
佟国维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内,八阿哥都能替索额图说话了。
佟国维冷哼一声,命人套了马车,直接去了宗人府。
宗人府的左宗正听到他来了,连忙出来迎接,“佟太傅来到宗人府,是有何事啊?”
佟国维晃了晃手中的油纸包,幽幽笑道:“老夫听闻索额图病了,我们同朝为官几十栽,所以想来探望一下。”
左宗正:……
佟国维这话怕不是哄孩子的吧。
朝廷说不知道佟国维和索额图已经水火不容,而且索额图被圈禁在宗人府,私底下可是有不少传言,说是因为对佟皇后下了毒手。“这……”左宗正为难地看着佟国维,干笑着说不出话来。
佟皇后过世一个多月,京城中随处可见白幡,可见对方的民心。
佟国维刚刚从东陵回来,正是悲痛欲绝的时候。
他担心佟国维因为丧女之痛,丧心病狂地将索额图给毒死啊!
“左宗正,老夫打听到,这月赫舍里氏的几个人可是私下里见了索额图好几面,他们能见的,我这个太傅难道不行吗?”佟国维冷冷地看着他。
“这……佟太傅,您这是为难奴才啊!奴才也管不了这些,都是八爷的允许啊!”左宗正额头开始冒冷汗了,一边擦着汗,一边给身边的小厮使眼色,让他快去喊八爷。
“本太傅不管这些,今日只想见见索额图,他家失去了一个皇后,本太傅也没了女儿,本太傅觉得和他之间很有话题,所以想来讨教一下。”佟国维直接将挡门的左宗正给推开了。
左宗正急的直跺脚,赶走围着看热闹的宗室。
去!去!去!
什么热闹都上赶着看,小心殃及池鱼。
早知道他就不出来了,让右宗正来处理,可惜那家伙鬼精鬼精的,直接尿遁跑了,留下他面对佟国维。
佟国维缓步走到院子里,看了看方位,径直往宗人府大牢的位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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