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佚舟,这次我真的不要再喜欢他了。”
闻言,楚佚舟脚下步伐始终平稳,“不喜欢最好。”
“好累了。”程叶轻的声音有气无力。
“累了就停下来,站在原地想一想。”
程叶轻忽然问:“我现在是不是脾气又变差了?”
“我没觉得差。”
只有程叶轻知道,在今晚看到楚佚屿又和商知语纠缠不清时,她用了多大的努力,才不让自己变得像以前一样狼狈。
她不想再因为执着偏执地把一份感情,倾注在一个得不到偏爱甚至是等价爱的男人身上,而迷失自我。
她不想再变回以前那个歇斯底里,敏感破碎的程叶轻。
程叶轻不该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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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程家的地下车库。
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程叶轻下意识抬了抬胳膊,感觉到什么东西从身上滑了下去。
她把小毛毯捡起来随手放到一边,向外张望。
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引擎盖上抽烟的楚佚舟。
烟雾缭绕,白烟袅袅。
从她的角度看去,楚佚舟凌厉的侧脸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中看不真切,男人眉骨生得高,剑眉带着天然的戾气与攻击性,下颌线利落分明,猩红的烟头时明时暗。
上学的时候,楚佚舟的发型是美式前刺,很痞很拽也很凶。
而楚佚屿则是温和的微分碎盖,和他清隽的外表很配。
兄弟俩气质截然不同,也不是同一类型。
楚佚屿斯文有礼,成熟优秀,呵护她敏感的心,总是默默担下责任,替她做好一切却不邀功。
七岁那年,父母离世。她被人欺负,楚佚屿搬开山石给她带来光明,和后来的力挺,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除亲近的人以外,最真心最坦率的安慰。
他说觉得她坚强勇敢,内心也很柔软,只是害怕受伤,习惯藏起真实的样子,竖起一身的刺保护自己。
不是别人口中说的坏小孩,是值得被爱的小女孩。
他问她“愿不愿意和哥哥交朋友,哥哥新来这里还没有朋友”。
那天之后,楚佚屿在她心里独立存在了。
称呼他不再是楚佚舟哥哥,而是佚屿哥哥。
长大后,楚佚屿光芒越来越盛,越来越优秀。
高考后,程叶轻确定自己对楚佚屿的心意,试着追求他。
在得到他的默许与偏爱后,她追求得更热烈。
她以为她可以拥有一份独属于自己的偏爱的。
可却是走入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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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飘远。
直至楚佚舟抽完整根烟,回头时才发现程叶轻已经醒了,还盯着他出神。
楚佚舟吐出最后一口烟圈,毫不犹豫掐灭烟,支起身重新跨入车内,把门“嘭”的甩上。
他一进来,车内封闭的空间里就被带进了不浓不淡的烟草味,气味微苦,但并不讨厌。
他随手打火机与烟盒扔在中控台上,低头时似乎闻到了自己衣服上的烟草味,抬手将超跑两边的车窗统统按下。
男人的嗓音自带抽烟后的沙哑:“睡醒了怎么不喊我?”
“想事情。”
程叶轻弯腰刚准备把睡前踢下来的鞋穿好,就发现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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