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的时候,杨臻正在门口等着他们,看他们下了车,笑着招手:“你们仨真慢,快点快点。”
这是于铭远第一次对杨臻的家境有清晰的认知。
独栋独院的小楼周围是一圈长满爬藤月季的黑色雕花栏杆,院子里种着各种于铭远觉得新奇的说不上名字的植物,整栋房子的装修风格偏古典美式,随处可见各种仿古砖和仿古艺术品。三点多钟,阳光还有些刺眼,两面落地窗前拉上了纱帘,光线变得柔和。
客厅沙发处已经有四个人了,除了个短发的女生外,其他三人都是曾经在“今夜”见到过的熟面孔。那个叫汤宜的女孩儿也在,于铭远视线扫过去的时候,汤宜正盘腿坐在地毯上专心拼乐高。她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穿着白T牛仔裤,打扮得很清爽。
听到门口的动静,汤宜抬起了头,看到于铭远时眼睛亮了一下:“嘿!帅哥,是你啊!”
于铭远冲她点了点头,又和其他三人打了招呼。
“我大学舍友,何小平,张洋洋,于铭远。”
说完,杨臻又转头向于铭远他们介绍,“这是我高中的好朋友,齐颂,汤宜,林苗苗和林凯宣。”
“苗苗和凯宣是兄妹俩。”
大家互相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就被杨臻招呼着一起到院子里烧烤去了。
于铭远走在最后,拉了一把杨臻的衣角。
杨臻回头看他:“怎么了?”
于铭远有些局促地把一个系着蓝色蝴蝶结的包装盒从书包里拿出,递给杨臻。
“生日快乐,杨臻。”
杨臻接过盒子,笑意攀上嘴角,连带着双眼皮的褶皱都有了愉悦的弧度:“这是什么啊?”
于铭远拉上书包拉链,然后把这只破旧的书包随意地放在地板上,“晚上你自己拆拆看吧,希望你喜欢。”
杨臻回答说好,然后把这个盒子和其他人送的礼物一起放在了玄关的五斗柜上。
从大门走出去前,于铭远往那里看了一眼。
在几个印着logo,包装精美的纸袋旁,即便是颜色饱和度很高的蓝色也显得很不起眼和廉价。
他送的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只是一个法云寺的平安符。
杨臻在刚开学时丢了钱包,钱财倒是其次,杨臻觉得难以接受的是一直放在钱包里的平安符找不回来了,那是杨臻奶奶去世前在法云寺给他求来的。
其实再去弄来一个也不难,无非是支付一些香火钱。但是自己求来的和那份有挂念,有无数情感寄托的平安符意义终究不同。
于铭远去法云寺的那天,下了小雨,山路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法云寺在半山腰上,山路崎岖狭窄只能徒步,他冒着雨来回走了八个多小时的山路。
于铭远跪在蒲团上,真诚地祈求,希望杨臻可以永远平安,万事顺遂。
他读了书,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这一刻,当祝祷的对象变成杨臻时,于铭远却无比希望这些都是真的。
院子里已经架好了烧烤架,碳也烧红了,杨臻家的阿姨用不锈钢铁盘准备了各种烧烤的食材。能和杨臻玩到一起的,基本上都是性格比较外向的人,没一会儿功夫,一群人就混熟了。何小平正在和齐颂猜拳,其他几人在旁边起着哄。
于铭远自觉包揽了所有烧烤的工作,他坐在烧烤架前烤着羊排,杨臻拿了几串烤好的羊肉串站在于铭远旁边吃着。
于铭远对烧烤这项工作轻车熟路,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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