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栋挤挤挨挨靠在一起,住的人多,车位自然就成了抢手的东西。杨臻转了两圈都没能在路边划线的临停车位上找到空位,最终心一横,把车丢在了垃圾站旁边,和一辆三轮垃圾车靠在一起。
于铭远还站着岗亭那里等着他,杨臻一路小跑过去:“走吧。”
这个小区比于铭远之前从杨臻家搬出来住的那个还要破旧,连电梯都没有,楼梯间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广告,杨臻跟在于铭远后面吭哧吭哧爬到了5楼。
走进房间里,于铭远把灯打开。
杨臻站在门口扫了一眼,客厅的陈设一览无余。挺干净,但是太干净了,廉价出租屋标配的帆布沙发,一个灰扑扑的茶几和同款的电视柜,客厅里就这么几样东西,甚至连个电视都没有。估计于铭远搬进来后也没再添置什么,看起来就像一副没打算长住,随时可以准备离开的样子。
杨臻心里不太舒服。
“怎么住这种地方啊?每个月打你卡上的钱也够你租个条件好点的公寓了。”杨臻换上于铭远放在他跟前的拖鞋,边往里走边嫌弃地打量。
“这里离工作的地方近,工作室附近都是这种小区,这个已经算不错的了。”
“要不你去住云鹤路,离这儿不算远,我年初刚买的大平层,十米的落地窗,景色特别好,买点家具就能住。或者澜苑?你记得吗?当时咱俩一块去看的装修。”
于铭远瞥了他一眼:“我最讨厌装逼的人。”
“……”
杨臻被噎了下:“我没那意思。”
于铭远走进厨房烧了一壶热水,等待水开的间隙,他慢悠悠地回了杨臻一句:“不搬。”
杨臻泄了气。
于铭远端着杯热茶走过来,杨臻正坐在沙发上带着一副挑剔的眼神打量整间屋子。
“你先坐会儿吧,我去冲个澡。”
“好。”
看着于铭远的背影,杨臻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大晚上的,又是邀请他上楼坐坐,又是当着他的面说要去洗澡,于铭远什么意思?就算他不知道自己对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那自己总归是个男人吧。
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杨臻绷直了嘴角。
“杨臻。”
正在胡思乱想的杨臻突然听到于铭远喊他的名字。
“我忘拿睡衣了,帮我拿一下,最左边衣柜第三层。”
杨臻推开门进去,于铭远卧室的陈设也十分简单,只有一个书桌,一张床和一组衣柜。杨臻按照于铭远的指示找到了他的睡衣,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
这套房子的格局十分奇怪,全屋唯一的一个卫生间在主卧里,杨臻猜想也许卧室是后来房主自己隔出来的。
推拉门先是开了条缝,杨臻顺着那条缝把手上的睡衣递进去。
手刚伸过去,“哗啦”一声,推拉门被拉开了。
氤氲的热气在小小的空间里堆积到一定浓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扑了杨臻一脸,清爽的佛手柑味道把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卫生间太小,没做干湿分离,没有浴室玻璃的遮挡,杨臻的视线就避无可避的落在了还站在花洒下的于铭远身上。
热气蒸腾下,于铭远的眼睛里泛着水光,杨臻被那双含水的眸子一盯,立刻打了个小小的哆嗦。
水珠顺着于铭远湿润的发丝下落,滚过好看的肌肉纹理,最终没入腰间围着的浴巾里。
杨臻咽了口口水,目光死死地盯着于铭远胸前那颗殷红的石榴籽上镶着的一个银色ru//@钉。
没有繁复的纹饰,很普通,尾部是一个精致的圆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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