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年今天又来了,仗着鸦透不会发现这个点,表现得好像昨天试图迷晕他的事没发生一样,此时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正在跟严父严母说话。
昨天他们都在一楼,鸦透没怎么仔细看,现在他站在楼梯上往下望,觉得此时的严父严母像上赶着一样。
明明喊的是小程医生,表现得却很狗腿,一点都不符合首富这种人设。
程司年笑着跟二楼的少年打招呼,示意他下去做检查。
鸦透自从昨天那件事,对程司年就有些怕,此刻有些不情愿。
“不想下去吗?”
欧文打了个哈欠突然出现他身后,睡眼惺忪,显然一副刚醒的样子。
鸦透顿住,“你怎么在这儿?”
“昨天太晚了就直接住在这里了,表弟你不知道吗?”欧文像个骚包的花孔雀,说完还有点伤心,“表弟都跟我不亲了。”
鸦透往后退了一步,不怎么想跟欧文交流。
欧文却拦住他,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问他,“知道他是谁吗?”
鸦透抬眸:“程司年。”
“他可不止是程司年。”欧文眸里越来越火热,“有了他的帮助,我们家就可以获得实权。”
“他是我们的希望。”
……
上岸的第三天,过得也有些无聊,或许是因为这次的副本没有了时间限制,节奏才没有那么急。
但鸦透感觉现在的不急只是在酝酿更大的风暴,他总有些惴惴不安。
程司年这次检查有了严父严母还有欧文在场之后,一些特别明显的动作没做,检查完之后就离开了。
鸦透抱着小五这个机器人躺在自己房间外面的露台上,翻看着他的数据库。
一些隐私的部分已经上了锁,以鸦透的权限根本打不开,而他都等到了下午,他那张身体数据依旧没有上传。
严母做了很多菜,严格按照程司年给的那张表来,定时喊他喝水,每天晚上还会亲自给他放泡澡水,很像一个为孩子操劳的母亲。
但她越凡事亲力亲为,那种违和感就越重。
小五的数据照片库里都被上了锁,根本查看不了,鸦透戳了戳他的脑袋,“为什么都看不了啊?”
“再给我四天时间。”小五委屈巴巴。
鸦透点头。
时间过得很快,因为那天不小心把生物钟打乱,鸦透凌晨的时候根本睡不着觉,觉得有些口渴,想下楼接水喝。
却在刚转角的时候,在不远处看到了两个人影。
虚拟光屏幽幽亮着光,两人的谈话声不大,只是深夜寂静,再加上鸦透保留了血族特性,黑夜里视觉和听觉都要比普通人好上很多。
他们的谈话声应该已经接近了尾声,有时候沉默了一两分钟之后才继续下一个问题。
“身体没养好,确定要送去吗?”
黑暗里传来的是严父迟疑的声音,而另一边的人带着眼镜,身上的气质和白天里的程司年完全不一样。
哪儿来的什么温润如玉,眼里只有对生命的淡漠。
“可以去那边养。”程司年道:“时间不够了。”
严父咬咬牙,“那行,我明天跟他说。”
“记得说隐晦点,顺便再查查他掉进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程司年道,“还有救他回来的那个叫谢忱的人。”
“明白。”
直到说到最后一句话,鸦透才确定他们说的就是他自己。
心跳声如雷雨天气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