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能。
杜望津垂眸,将花圈上写着名字的白纸拨正,“没去吃饭?”
就像是闲聊一样,如果不是鸦透确定了他的好感值没有变化,可能真的就会这样以为。
“……等会去。”
站在灵堂里的漂亮少年,蓝眸里有着对他的警惕。
他应该很怕冷,穿得很厚,里面一件高领的白色毛衣将将原本修长的脖颈覆盖,却也将少年肤色衬得更白。
杜望津:“今天你要守灵,不吃饭恐怕撑不过去。”
“那你呢?”鸦透接完最后一句话,“你不饿吗?”
“饿。”杜望津一个个拨正着花圈上的白纸,“但灵堂不能空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香和蜡烛不能断,随时需要人在里面照看一切。
昨天是杜青阳他们,今天就轮到了杜望津。
鸦透有些犹豫,咬着唇:“那需要我给你带一点吗?”
在话音落下时,鸦透就见杜望津停下了所有动作,顿了一会儿之后才继续拨正花圈上的白纸。
他没有转头,也没有看自己,让人不知道他此时到底在想什么。
杜望津觉得鸦透有些……他想了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小动物主动靠上来,还在问他要不要给他带点饭,感觉有点记吃不记打。
更不用说细细的询问声,在其他人听来就像是小猫蹭着你的裤边,在你注视下翻了个身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柔软且无害。
杜望津将最后一个花圈摆好,食指和中指将口袋里的湿纸巾捏了出来,大拇指将封口打开,取了一张湿纸巾将手完完整整擦干净。
“你认识那个林楠吗?”
他的问题让鸦透一愣,还没说话就见杜望津突然转身,在鸦透没想到的情况下走过来,向他伸出一只手。
指甲修剪得很好,没有死皮,此时配合着这个奇怪的问题却像是索命的工具一样危险。
鸦透从最开始就觉得杜望津不太好接近,他的情绪比其他人更难猜,就算是现在,也是平平淡淡,看不出来任何起伏。
有那么一瞬间,鸦透以为杜望津发现自己是玩家了。
鸦透呼吸顿住,睫毛颤得厉害,昏黄的灯光打在他们的头顶,睫毛扑闪时投下一小片阴影。
脸上柔软的腮肉,如果虎口抵在少年的唇瓣上,大拇指和食指捏在脸颊边,还可以将粉白的软肉捏出来一点。
可惜现在是冬天,少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脖子也被他用高领毛衣遮住,白皙滑嫩的皮肤都掩盖住。
凑近了之后他才发现,少年身上充斥着一股绵绵的香气,像个羽毛一样,在闻到的时候轻轻扫着他们的心。
杜相吾死之前娶的妻子,杜望津有这个概念,却在记忆里找不到有关他的记忆。
鸦透在暗地里手都快要捏疼了,看着杜望津的手慢慢接近,却在半途中改变了方向,落在了他的头上。
头顶传来声音,“我今天碰见了林楠,杜知南的同事,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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