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地回了一句:“我不吃肥肉,不吃香菜还不吃葱。”
他算不上很挑食,对一切接受良好,有些不吃的他暂时也想不起来。
杜望津似乎没想到少年会这么回答,又或者说他的回答不在杜望津的思考范围之内。
【呵呵,杜望津想听的恐怕不是呀呀回答的话吧?啧啧啧,感觉呀呀好危险,周围都是恶狼。】
【那名单上的三个人非要选的话,应该是杜泊川吧?虽然出场但我对他印象不错,不像是跟这两个会欺负我宝的样子。】
他将勺子还了回去,借着还勺子的动作突然凑过来,“有谁这样喂过你吗?”
他们这样很像是闲聊,但鸦透深知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导致现在无论是哪个话题都有些怪。
他注意着杜望津的脸色,迟疑地点头。
“谁?”
杜望津出声,有种非要将这么喂过鸦透的人找出来不可的架势。
鸦透被这种架势弄的有些不舒服,吃饱了之后肚子有些涨,似乎想站起来,又被杜望津摁着坐下。
“是杜元修?”
杜望津提出他的假设,与当事人打架留下的伤痕隐隐作疼,心情越来越烦躁,面无表情。
这么喂他的当然是他的哥哥,但副本里的“鸦透”还不知道有没有哥哥,鸦透不好随意发挥,谨慎地只回答了后一个问题,“不是他。”
杜望津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保温盒还打开摊在桌子上。
他确实没有再喂,却也没有一点要走的迹象,鸦透最初以为是自己没吃完,迅速吃完之后,又非常迅速地将保温盒盖好。
但杜望津却依旧没有动,反而是盯着他看,眸光深邃,唇边的伤口在他咬牙时牵扯到了,又流出血迹。
坐在桌边的男人,双腿叠放在一起,黑发棕眸,眼睛下方又有泪痣。
骨节分明的手即使是放在桌子上也格外赏心悦目,没有规则地搭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
指骨上的血迹慢慢从伤口那里渗了出来。
审视的目光一直落在少年的头上,但和之前的又有所不同。
一个有洁癖的人选择给他喂饭,又没有及时清理好自己身上的伤口,看样子心情似乎不太美好。
或者说他从进来也就只有在喂自己吃东西的时候高兴了那么一下,其他时间心情都不算特别好。
杜望津此时的好感度有30,相比较之前的,涨了整整40的好感度,但30相对而言算低的。
鸦透心里有几分慌张,想往外套里躲。
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现在眸中还有慌张与害怕这种负面情绪,杜望津问:“很怕我?”
鸦透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怕杜元修?”
空气凝滞了一秒,好像又回到了昨晚在灵堂时的对话。
不用想,接下来的话恐怕不是那么好。
无非是又在提醒他什么小寡夫之类的事情。
原本还有些颤抖的肩膀僵在那儿,杜望津手也跟着停下,在看见少年落在他自己手上的泪珠时顿在原地。
……
这是哭的第二次了。
杜望津显然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句话就会让鸦透哭出来,凑过去想说些什么。
鸦透不愿意抬头,杜望津只能半跪在他面前,用手将落在少年手上的那颗泪珠擦干净。
靠得太近,少年的腿就在他胸前一点的位置,杜望津有些晃神。
“怎么又哭了?”
鸦透撇开脸,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就是不想跟杜望津说话。
【看来我宝已经拿捏了,我还以为杜望津你有多牛呢,慌了吧?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把我宝贝弄开心点。】
【杜望津啊杜望津,是谁被打脸了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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