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眉头终于松开的少年,鸦隐恍惚间有一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
那个时候弟弟很怕生,生病了也不敢跟他们说,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发现白团子烧成了红团子,都快把自己烧傻了。
额头上的温度很烫,晚来一步都可能有危险。
为什么会发烧鸦隐已经不太记得清了,模糊中记得好像是幼儿园时被别人泼了一身冷水,回家时没有看见哥哥就只好自己把水擦干。
只是小孩抵抗力低,被泼了冷水之后当天晚上就发了烧。
他从小就很怕给别人惹麻烦,敏感之余又太过于懂事,到一些小孩不能理解的问题上还傻乎乎的。
那个时候鸦隐也是在他身边守了一夜,替弟弟擦干脸上的汗,又在他哭的时候给他擦眼泪,和其他几个轻声哄他。
哄小孩是几个域主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有些还在叛逆期的人居然一反常态地按耐住性子,在鸦透床边守了一整夜。
小时候他身体不太好,几乎成了医院里的熟客。
有时候他们很忙的时候,主系统会幻化成人类的样子带他出去看病,这些鸦透直到长大之后才发现了端倪。
有一次严重到差点没救回来,白色的床单上躺着的少年脸色苍白,皮肤白到下面的青色血管好像浮在手臂上一样,随时都可能离开。
那个时候的鸦透还没有长大,就那么大一点,轻声跟他们说如果自己死掉的话他们可以去接一个新的弟弟回家。
明明有大好的风景没有看,之前还会一脸好奇地跟在他们后面当小尾巴,冲他们“呀呀”一番乱哼哼表示喜欢。就在那个病房里,他说自己要死了,如果觉得伤心的话可以找那个一直冷着脸对他的主系统将记忆删除。
短胳膊短腿,生病之后体重狂掉,手上的肉肉也没有多少,他还没有长大。
到最后了,还是没有一句任性的话。
但鸦隐就只要他那一个弟弟。
八大域主同出一源,虽然是兄弟但彼此之间是最陌生但又最熟悉的存在,没有兄弟这个概念,却在此之后,诡异地开始和平共处,共同照顾这个弟弟。
好在之后,鸦透手术顺利,安全出院。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落进走道时,不可一世的恐惧Yain跟在弟弟后边做了一天的尾巴,鸦透去哪儿,那群尾巴跟到哪儿。
把弟弟养好养胖,跨过18岁的槛,让他开开心心长大,这是鸦隐最大的愿望。
所以当鸦隐今天早上开门看见外面的四个男人时,心情一瞬间低到了谷底。
之前副本里呀呀碰到的那群男人,还有面前这些人,除了许知南一个都不能看。
不,许知南也不行。
被他们好好保护长大的少年,在惊悚副本里被吓,被恶劣对待,有时候还会委屈,可能还发生了什么更加恶劣的事情。
鸦透被夹在两人中间,又闷又不舒服。
杜元修:“给我。”
鸦隐抱着弟弟,冷冷说道;“放手。”
冷的鸦透恍惚间觉得周围的温度降下来不少,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隐隐之中觉得接下来可能有大事要发生。
杜元修皱起眉,刚想要发作的时候,杜望津的声音强势插进来。
“杜元修,你先放手。”
杜望津的声音很平淡,没有杜元修那种火气直冒,也不像鸦隐压抑着怒火的阴森。
他旁观了很久,直到这个时候才出声。
说着这话的时候,杜望津还走了过来,一点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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