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人群里看了一圈,好像在找什么人,等鸦透和他对上视线的时候才明白过来,杜相吾是在找他。
鸦透站在原地,耳边就只剩下心脏的剧烈跳动声,额上因为心情不好和情绪起伏剧烈起了一层汗,鬓角的发濡湿贴在了额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杜相吾活着时的样子。
光是站在那儿,就让人很难不注意到。
他找到人之后,一步一步朝鸦透这里走过来。
鸦透想往后退,可背后就是桌子,大腿根抵上桌面,连带着露出来的小腿也擦到了一旁的凳子。
桌上还有他没有喝完的半杯可乐,透明桌布被绊倒的凳子扯下,连带着杯子也倒了。
杯中的可乐洒在桌上,沿着桌布溅到了鸦透的腿上。
鸦透匆忙转身,想将杯子拿起来,就看见原本坐在旁边的杜泊川先他一步捡起了还盛有一点饮料的杯子,做完这些之后又将凳子扶了起来。
“对,对不起。”
少年的声音里有着颤音,为自己弄出来的情况买单,“我来收拾。”
吃席的人还没来,棚里就坐了几个人,他们被这番动静吸引住目光,纷纷想过来帮忙。
“我来就行了。”
杜相吾的声音很特别,很冷淡的声色,听着像是冬日里湖面上的雾气,吸一口就能凉进肺里。
他走近之后,鸦透才真的感觉到他实在是太高了,比他要高一个头,靠近的时候可以将他整个人拢进怀里。
外人眼里,鸦透就是杜相吾的妻子,此时丈夫发话,一群想献殷勤的年轻人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退回了原地。
只有杜泊川坐在原地,一步也没有挪。
不止是他,杜望津正在不远处抱着臂打量这边,许知南也没有再包黄纸。
杜泊川扯了扯嘴角,开口:“堂哥。”
杜相吾垂眸,看着坐在凳子上,和少年就一点距离的杜相吾,声音又轻又冷,“原来你知道我是你堂哥。”
杜泊川一僵,没有说话。
桌子正中心放着碗筷和纸巾,杜相吾弯腰,拿了一包过来。
“我还以为你认为我已经死了。”
“所以才来碰我的东西。”
他单手将纸拿在手里,看到坐在大棚里的人望过来,原本的“我的人”被生生咽了下去,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会儿,才撕开纸的包装,上下审视着杜泊川,“你换个位置,这里我来收拾。”
【!惊呆!这就是正宫吗?瞧瞧这语气,瞧瞧这身高,瞧瞧这手上的青筋,宝宝以后有福了啊!感觉臂力和身高差什么的,可以将宝宝抱在怀里撅唉。】
【我不同意!老婆只有我一个老公!杜相吾才不是正宫!!】
【我不管谁是正宫了,打起来打起来!瞧瞧这说话阴阳怪气的,就应该打起来!】
【笑死了,最后一句话我来给你们翻译一下——“我来了,你们这群在我不在的时候觊觎我老婆的人赶紧滚蛋。”】
【谁强就谁获得我家小宝的青睐呗,呀呀这么好看怎么也需要配一个高大帅气威猛的老公吧?】
【老婆的腿怎么这么瑟啊!棕色的水痕在白白的小腿上瑟疯了谁懂?!】
鸦透被夹在杜相吾和杜泊川中间,觉得他现在意识可能已经出窍了,在杜相吾靠过来的时候,他闻到了很冷冽的香气。
衣服衬得杜相吾肩宽腰窄,俯下身时就像正在捕食的豹子,随时都可能冲出去咬住敌人的脖子不放。
和从遗像里还有接触的鬼魂状态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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