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啊。”杜相吾将这三个人低声重复一遍,见鸦透把那杯饮料喝完之后很熟练地给他倒满。
鸦透有点抗拒,但目前情况不对。其他几人的目光又随着杜相吾的动作移到了他的身上,含有深意的目光他根本躲不开,手抓紧自己的裤子,一时间有些坐立难安。
杜相吾将可乐放下之后,顺便将少年濡湿之后又干了的头发拨弄到一边,“不想喝就不喝了。”
“晚上回家后要洗头发吗?”
熟捻的语气,无论是帮忙拨弄头发的动作亦或是听上去很暧昧的话,都是向起他人表明:鸦透是你们的嫂子侄媳。
杜相吾无时无刻不再警告那些试图入侵的外来者,只要情绪积攒到一定爆发点,已经准备好的野兽随时就能冲出去。
一盘菜已经上来了,饭菜的浓郁香气环绕,但杜青阳他们还有事,这桌人没有来齐,他们没有办法动筷。
不过已经可以分发餐具了。
杜泊川站起来,将原本堆在圆桌中间的纸巾和餐具分发下去。
只是杜泊川坐在他的正对面,中间有段距离,鸦透刚想站起来伸手去接,却见却见杜相吾已经站了起来,帮他拿了过来。
这就是身高腿长的好处,站起来时气势逼人。
手握上筷子的时候,杜相吾用力,却没有抽动。
杜泊川将筷子捏得很紧,同样的棕眸之间对视时掀起惊涛骇浪。
“堂哥。”
杜泊川喊了一声,眸中情绪不明:“你们领证了吗?”
……
话音落下时,他们这桌安静了。
原本只是看戏的杜望津也饶有兴趣地看向杜相吾,看他能给出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杜相吾抬眸,整个人看上去像是淬了冰一样的刀锋一样,冷气四溢,又让人胆寒。
鸦透就算再笨,在杜泊川此刻问出来之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
领证了吗?
回答领了根本不可能,他本来就是主系统安排进来的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在原本的故事线里,杜相吾是根本没有娶妻的,这种情况下去给你凭空伪造出结婚证吗?
而且杜相吾娶的是男妻,是没有办法走正规程序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回答,就是没领。
也就达到了杜泊川问出这些的目的——
“没有领证的关系,也算夫夫吗?”
那根筷子已经岌岌可危,塑料包装被对折的筷子戳出了洞,被掰折的声音成了导火索,恶意与敌意越放越大。
现场气氛很僵,连没兴趣掺和进来的许知南都皱起眉。
鸦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杜泊川,和他一开始以为的老实性格一点都不一样。
恶劣到有些像那天晚上在他窗边偷看他的人,被他发现时还曲起手指敲了敲窗户。
鸦透觉得,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杜泊川这个人。
筷子彻底断成两半,也是同时,杜庆严带着一位老者走了过来。
那是杜老太太的哥哥,杜相吾和杜泊川同时顿住,“舅爷爷。”
老人看着桌上那断掉的筷子,“这是在干嘛?怎么把筷子折断了?”
杜泊川:“没事的舅爷爷,就只是找相吾哥了解一点事情。”
“那也不至于把筷子折断了啊!都说筷子像兄弟,你们把筷子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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