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照出去,照亮门口一小片地方,也就照清了门外人的眉眼。
黑发红眸,薄唇紧抿,敲门的手顿在半空中,手臂连接着手的那些地方因为情绪剧烈起伏青筋暴起,感觉随时可以将一个人的头拧断。
是谢忱。
谢忱身上满是戾气,脸色是鸦透从来没有看见过的阴沉。
他身上还是没来得及脱掉的制服,一路开车过来,鬓角的发被打湿,死死地盯着过来开门的许知南。
许知南:“晚上好,谢……”
谢忱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可能挂断电话之后直接砸碎了会议室里的桌子,右手上鲜血淋漓。此时举起拳头,一句话没说就朝着许知南砸去。
许知南受了伤,身体跟不上大脑,右脸挨了一拳,狠狠撇向一边。
脖颈被扣住,许知南转头就看见了谢忱阴沉诡谲的眼神。
都是在装的人。
谢忱作为年纪最小的领主,走到这个位置的,怎么可能真的如表面上看得那样无害。
指甲陷进去,被这么扣住,许知南呼吸不畅,却诡异地没有反抗。
他可以反抗,却没有反抗,只是看着谢忱在笑:“谢忱,你输了。”
许知南将下腹的衣服撩起,那里有一个和谢忱一样的图案。
——许知南也被契约了。
他们一句话没有说,眼神对视时却已经交手千次。
谢忱心里一根弦断了,他什么都没说,下一刻将那只没有掐住许知南的那只手抬起,直接砸向许知南。
许知南不躲,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量讥讽道:“揍,你只要揍了,呀呀就会更心疼我。”
“谢忱,你以这个年纪坐上领主确实很强,但这些方面你并不在行。”
谢忱的天赋技能和容斥的一样,甚至比容斥更要赖皮,可以称得上一句“挂”的存在。
只要心脏不死,他就不会死。
强大的恢复能力你又根本耗不死他,许知南之前在谢忱手里吃过一次亏。
许知南被扯出了门外,而鸦透已经跟了上来,此刻就在门口。
“谢忱,你真的敢砸下去吗?”
谢忱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眸中的情绪僵硬了些许,随后将手放了下去。
他突然离去,直接走向鸦透。
鸦透看见谢忱走过来,有些不明所以,随后被他一把抱住。
谢忱埋进他的脖颈,刚刚的戾气还没有消,声音却格外闷,“他是不是亲你了?”
他抽开身,抚上少年正红的唇瓣,“抱歉呀呀,但我现在真的很生气。”
不是生呀呀的,是傻逼许知南的。
就在他话说完的下一秒,谢忱低头,格外突兀地吻了上去。
许知南就在旁边,他当着许知南的面,顶开了齿关,将舌尖勾了出来。
像清洗一样,重新覆盖上他的味道。
明明他们是一个人,鸦透被吻得人都麻了,眼睛瞪得很圆,和许知南直直撞上。
室内的光线只照亮了他们这一块。
黏腻的水声,暧昧与危险在越来越危险的空间里扩散。
黑暗里,鸦透听到了一道很久没有听到的熟悉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楼上走下来一个人,他就站在楼梯间,定定地看着这边。
是施楼。
他看见了鸦透被抵在门口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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