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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个个气势汹汹,显然是想冲进门中。
“殿下的身子骨究竟如何了?一日日的看不到人,说来也一年有余了吧?!”
“是啊是啊!”有官员气势汹汹道:“今儿无论如何,我们非要见到殿下不可!”
孟守作为楚国大员和楚稚心腹,也只能勉力安抚着大家:“诸位关怀殿下的情谊,孟守一定会帮大家带到。”
“但是我们殿下需要静养,实在是不宜会客。”
“我们也不打扰殿下静养,你就让殿下出来给我们说两句话,或者让我们进去,看一眼殿下,又怎么就耽误殿下养病了?”
孟守冷笑道:“诸位都是朝廷大员,不忧心朝政,却日日担心殿下的身子?”
这些人步步相逼,自然不是担心楚稚的身子,只是想帮助右相探个虚实罢了。
“就是因为心系朝廷,我们才关心殿下病情。”一个官员站出来,梗着脖子道:“如今陛下中风,咱们殿下又将近半年不露面了,如今公主出嫁身亡,据传殿下的病情又加重了,总要让我们见殿下一面吧。”
“是啊,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孟守势单力薄,冷冷道:“殿下身子不适,已经拒不见客,你们再往前一步,就是擅长王府!”
孟守疾言厉色,这些人的脚步总算是微微一顿。
“既然殿下身子着实不好,那我们身为臣子的,也不能相逼。”
总算有人说出了真实想法:“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陛下中风,殿下又病重,不如朝政就由右相代理吧!”
“放肆!右相只是臣子,你竟然能说出国不可一日无君的话来!”孟守疾言厉色:“难道你是想篡位不成!”
孟守在楚国位高权重,仅次于右相,他沉下面色,登时唬住了不少官员。
“孟兄脾气也太大了,难道老夫在你心中,便是如此之人吗?”一顶小轿翩然而至,右相言笑晏晏,从中走了出来:“若老夫真的有意当国,又怎会再三请殿下现身呢?”
他的属下打探到了山谷多滚石一事,之后他一手策划了山石滚落,让楚宝华葬身大婚之路上。
如今楚宝华已死,又重挫了楚稚,可谓是一石二鸟,想来这个病秧子已经无法起身,过不了几日便要去追随他的好妹妹了。
孟守冷冷注视右相:“右相公务繁忙,没曾想竟然还有闲情雅致来此地。”
“这不是忧心殿下的身体吗?”右相笑吟吟道:“当务之急,还是让我们见一眼殿下嘛——这应该也不至于影响了殿下的身子骨儿吧?”
右相话音刚落,已经有人接话道:“若殿下真的病到无法起身,连见我们一面都难,那为了楚国,我看还是另推有德之士理政吧!”
“有德之士?”孟守冷冷道:“不会就是右相吧?”
“有何不可?这也是为了楚国!”右相还未发话,立刻有人冲上去道:“楚国本身就有丞相理政的传统。”
“如今陛下中风,殿下病弱,孟大人你百般阻拦我们面见,还不愿右相理政,你究竟怀的是什么心思!”
他们非但没有退下的意思,还准备倒打一耙。
孟守被他们气得指尖都在颤抖:“乱臣贼子!”
与此同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已经悄然而至王府后门。
看到孟守节节败退,这些人的气势更是愈演愈烈。
“若是今天再见不到殿下,为了楚国,我们只能事急从权了!”
“我们也想拥立殿下,但殿下病体难支,也怨不得我们!”
“右相勤政,右相理政也是无可厚非……”
孟守怒目而视看向右相:“这都是你的主意吧?”
“诸位也都是心忧国事嘛,”右相气定神闲地挑眉道:“如果殿下无恙,本相自然也愿辅佐……”
话音一落,一道清朗声音随即响起:“那如果本王的确无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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