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病秧子这几日要跟随雍国国君去马场练骑马,相爷,这是不是我们的机会?”
“楚稚就是个连马都没碰过的病秧子,你确定他答应了?”
“雍国国君执意让他学,那病秧子自然听从。”那属下嗤笑道:“听说涂曜已经为病秧子找了一匹温顺的汗血宝马,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教他骑马了。”
右相沉吟:“谁来侍驾?”
“应该是雍国国君亲自教他。”
右相眼睛倏然亮起:“你是说,只有涂曜一人相陪在左右?”
“应该是如此。”
“那还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右相冷笑道:“若那时楚国国君出事身亡,自然是雍国国君所为,想必涂曜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定然出不去楚国。”
下属心中一惊:“但如此一来,雍楚怕是要开战……”
“雍国如此咄咄逼人,早晚会有硬仗。”右相缓缓道:“若涂曜在雍指挥,岂不是更麻烦?如今我们先发制人,且若是我们的国君是他害死的——那于情于理,形式都是更有利于我们呢!”
挑了个天朗气清的日子,涂曜和楚稚一起去了北麓马场。
楚王年轻时酷爱跑马,普通的马场太过平淡,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所以特意在都城附近的山上寻了块场地,专门开辟为皇家马场。
北麓马场位于树高草密的山涧之中,丛林几乎有将近一人高,深处还有水鹿等猎物,颇有几分野趣。
涂曜身着深蓝色骑射窄袖袍,宽肩窄腰蓄着澎湃力量,说不尽的雄姿英发。
楚稚也跟随在他之后出现,一身月白色骑射袍,额上束着绯色抹额,愈发衬得唇红齿白,清雅出尘,宛如通透的白玉。
二人一进马场,那些侍卫便齐齐跪下请安。
马匹是涂曜早就选好的,侍卫牵出来后,楚稚登时眼眸一亮。
那是一匹柔棕色的小马,身量矫健气质温顺,大大的眼睛配着浅浅的毛色,在日光下宛如梦境中的神驹。
楚稚笑道:“看见这匹马,忽然就有了学习的热情。”
涂曜:“??此话怎讲?”
“看到俊朗养眼的,就能克服一些内心的恐惧。”
“阿稚可真在意容貌。”涂曜笑着回答,忽然笑意凝结在了唇角:“那朕当时说亲自教你骑马,你还推三阻四?”
他不比马更养眼更有吸引力?
当初听到是他亲自教课都没有动心,看到这匹马却动心了?!
涂曜不由得冷哼。
他堂堂帝王!英俊年少!怎么还比不上一匹马?
涂曜脸色失落了几分,明显不太开心。
楚稚很快发现身侧人不对劲:“陛下有心事?”
涂曜冷哼一声。
这么快就发现了,某人还算是关心自己。
既然发现了,那就好好来哄哄朕吧。
谁知楚稚只是静默了一瞬,开口竟然道:“若是陛下有心事,我们改日再骑马也是可以的。”
涂曜:“???”
他只是想让兄长耐心地哄哄他!
谁要走了啊!
他盼望教兄长骑马,可是盼了好久的!
涂曜也不知自己最近为何新添了许多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心理。
比如总是吃一些没来由的醋,也会因为楚稚的几个字眼满心愉悦或满心愤恨,他并不容易被他人影响,但面对楚稚,情绪总是忽高忽低。
还比如总想跟在楚稚身侧,但自己都不晓得自己究竟想要干什么。
大约……还是因为宝华的缘故吧。
马场的侍卫看两位陛下莅临,皆一脸紧张,亦步亦趋跟在两人周遭。
涂曜早就打定了主意,亲自教楚稚骑马,自然不允许其他人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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