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去了挚爱的未婚妻,楚稚的感情也注定无望。
他们这一生,九成都不会再对旁人动心了。
那……又何必再为情所困,他们二人以知己,以亲人的身份相伴一生,互相扶持,共谋天下,岂不也是人间快事。
他要和他一同留名青史,传颂天下。
涂曜本以为随着宝华死去,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点燃自己沉寂的内心。
可想到要和楚稚相伴一生,共逐天下,全身的血脉便热烈沸腾,心腔里似有什么想要急切的跳出来。
他想通了,他要将一切都尽数告诉楚稚。
内殿灯火摇曳,楚稚的身影投射在窗纸上,涂曜目不转睛的贪婪望着。
只是这么望着,就觉得莫名心安。
楚稚正和安太医商量打胎一事,听到涂曜来见,登时头都大了:“……就说孤睡了,改日再见吧。”
他一想到肚子里还揣着某只傻狗的崽,根本不晓得要如何面对。
但内侍还没来得及出去传话,涂曜便已经大踏步的穿过了屏风:“兄长……”
楚稚抬眸,四目相对。
涂曜情绪难以自抑:“哥哥,朕有话对你说……”
楚稚垂下眼睫,心情十分纷乱:“陛下,孤今夜很累了……”
涂曜点头,轻声道:“朕会很快说完的——兄长说的话,朕回去想了想,之前是朕没想到这一层,举止唐突了。”
楚稚面无表情,心却一阵阵抽疼。
涂曜这次前来,八成是要和他说清楚吧。
以后那些暧昧之事,涂曜也定然格外注意,不会再做了。
想必不久以后……他就会对自己越来越疏远了……
“朕没有了宝华,你也没得到那个人,这都是你我之命,由不得更改……”涂曜轻声道:“所以我们二人相伴余生吧,朕这辈子已打定主意,不再碰情之一字。”
“朕要和兄长在一起,进则共执天下,退则唇齿相依。”
楚稚一时懵在原地。
涂曜说的前半段都在他意料之内,原本想着后半段定然是要注意距离云云,谁知也不知涂曜的脑回路怎么一偏,竟然就成了要和他唇齿相依,共度一生??
楚稚沉默半晌,苦笑道:“陛下是不是还未想清楚,孤和陛下并未相识几日,陛下如此想太过唐突……”
“不唐突。”涂曜无比平静坚定:“朕想要亲近的人,也许百年内不出几个,朕遇见了这么多人,能让朕念着忆着的,一个是宝华,一个……是你。”
“和兄长一起共谋天下,肝胆相照,就是阿曜唯一的心愿,兄长也是朕余生唯一想要亲近之人。”
“以后,我们就毫无邪念的亲近,毫无算计的相处,彼此坦诚,唇齿相依……好吗……”
楚稚薄唇颤抖了几下,头脑一时间又成了空白。
涂曜的眼神无比真挚,他说得话简直如同告白一般,在敲打着自己的心脏。
可仔细品品,便知道他对自己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而是想要那种宛如夫妻一样的……兄弟情?
没有邪念……毫无算计……彼此坦诚……唇齿相依……
楚稚苦笑。
平心而论,他好像只能做到前两个,或者后两个。
前两个,是知己,后两个,是爱人。
可这些画风完全不兼容的词,如今却被涂曜混为一谈。
望着涂曜灼灼的眼神,想着肚子里的崽,楚稚简直啼笑皆非。
安太医没来得及退下,被涂曜一顿强力输出的“表白”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都说雍国陛下是个凶悍的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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