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没看破我,你却一眼看破,看来你对雍国的国君倒是忠心,”那人恶狠狠道:“那你就代替他去死吧!我也活不了,拉一个陛下当垫背的也不冤枉。”
他话音一落,已将利刃举起准备刺向楚稚的脖颈,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匕首含着内力飞来,一刀正中此人心窝。
那人的刀尖一斜,刺破了楚稚的胳膊。
陆徽忙走上来,搀扶楚稚道:“陛下。”
小武射了匕首后,立刻带人赶来,将此人擒获。
楚稚轻声道:“小武,这次多谢你。”
小武看着楚稚和宝华如出一辙,却苍白脆弱的脸庞,心里很不是滋味:“陛下别这么说,若不是你心系我们陛下,又怎会一眼就看到此人的异常,说到底还是我们护卫不利,才让您受伤,这事儿让陛下知道了,他定然不会饶过我们。”
楚稚含笑道:“所以此事莫要惊扰他了。”
此事发生在殿外,又发生得极为迅猛,几乎没有多少人知晓。
小武道:“这……这不成吧,这人要押解到陛下处,此事定然瞒不住陛下的。”
“孤明白。”楚稚道:“只是陛下事后问起来,就说是陆徽发现的,也是他受了伤,小武救的人,也是陆徽。”
小武:“这……”
陆徽道:“楚国陛下,这……”
分明就是楚稚发现了这次危机,但他却冒领贪功,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楚稚却认真道:“你们若是真的对你家陛下忠心,便听孤的就好。”
涂曜已经怀疑他,他此时只想缩起脖颈当鸵鸟。
若是让涂曜知晓他挡刀,那他说不定更会觉得自己爱惨了他,才如此见微知著。
还是先忍耐着,等到回去养好伤再说便是。
小武和陆徽对视一眼,终究是答应了下来,并严令在场之人守口如瓶。
毕竟陛下那么在意楚国陛下,若是让他知晓楚稚受伤,说不定又要是一番大乱。
*
又过了两日,大军终于重返雍国。
涂曜依然心事重重。
但有一点,却是再清晰不过的。
他不会让楚稚因为对自己的情谊,而成为天下笑柄。
他宁可全天下都责骂唾弃自己,也不能让楚稚因为对他的心意而失落受伤。
想清楚了这一点儿,倒是豁然开朗了不少。
若是旁人不知便罢,若是闹得天下皆知,他站出来先表露心迹便可。
雍宫,这几日因了涂曜和“宝华”都未曾露面,太皇太后的身子倒是愈发一日不如一日了。
涂曜楚稚到了雍国后,听闻此事,立刻前往了太皇太后处。
涂曜不免有几分歉意:“这次又要劳烦哥哥演一出戏了,只要顺着太皇太后的意思说几句,哄她高兴的话就成。”
楚稚点头道:“……孤晓得。”
谁知寒暄了几句,满口答应的楚稚便昏昏欲睡了起来。
涂曜望着某人一垂一垂的脑袋,唇角微微勾起,正想走过去喊醒他,便听太皇太后阻拦道:“你还真是不晓得心疼你媳妇儿,她有身子,容易疲乏,你去宣太医过来。”
涂曜头皮发麻:“宣太医就不必了吧……”
“宝华的身孕已经好几日不曾诊治了,哀家放心不下。”太皇太后道:“哀家想着,不如先宣太医,再让医生给她看看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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